—開車四處尋找的路上,心很慌。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酒會,我很後悔。
——回條資訊給我,求你……
看到這裡,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
真情,或是假意。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自負如你,何必為我放下你的強勢和自尊。
我只是正餐之外的一道小點心,不是麼?
最後一條。發信時間是凌晨三點。來自顧鈞青。
——得知你安然,我終於可以放下心。我在樓下等你。等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以陌有些驚訝,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偏過五的刻度。她走到窗邊,向下看去。
路旁,停著那輛奧迪R8。
街上滿布稀薄的晨霧。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車上,唇邊亮起微小紅點。
他在抽菸。
從資訊發出的時間看來,他已經在寒夜裡等了兩個小時。
這個禽獸。
以陌吸吸鼻子。
他就這樣把主動權完完全全的交給自己,卻又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避無可避。
她沉吟片刻,套上衣服出門。
以陌站到顧鈞青面前的時候,心裡鼓起的那些決絕的勇氣幾乎被視線相對的那一瞬徹底打散。
他看起來很疲憊。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卻又強迫自己恢復清明。
“我以為你不會下來見我了。”他唇邊綻開一抹笑。
“你想讓我爛在狐狸遙家裡麼?”她仰起臉,“我是來聽那個理由的。”
“上車吧。”他為她開車門,“我帶你去看那個理由。”
車在一個高層住宅區停下來。
顧鈞青和以陌上了十二樓。
門牌1216。他按門鈴。
響起第六遍的時候,睡眼惺忪的白骨只披著一件睡袍,踩著叮噹貓腦袋的棉拖鞋開啟門,看清了眼前站著的是顧鈞青,陰沉著臉道:“奶奶的,讓不讓人活了。昨晚是地毯式追蹤到3點,現在一大早來拍門,你瘋了麼?”
他的視線落在顧身後的以陌身上,咦了一聲,問:“丫頭你不是跟蘇遠歌私奔了麼,怎麼被抓回來的?”
以陌無語望天。
“杜畫冉,你給我滾出來。”顧鈞青站在門口衝房裡喊。
不一會,頂著一頭亂髮的女人站到白骨身邊。這妞居然什麼都沒穿,只裹著被單。她打個哈欠揉揉眼睛,冒出一句:“喲,哥,早~”
“……”一向禽獸的顧鈞青無語了。
以陌被眼前的視覺震撼到,這是個漂亮女人沒錯,只不過,只不過……她的身材更像是個少年。比李倩的70A還悲摧,她幾乎,呃,看不出有發育的痕跡嘛……
而且,凌晨的男人家裡。兩個人,這種狀態。
以陌紅了臉,目光飄忽。
“雖然你沒什麼可露的,可是,好歹還是遮掩一下嘛。”白骨一把圈住她,攬入懷中。
顧鈞青冷著臉:“我昨晚告誡過你,如果你父親問起來,我不會給你掩飾,同居這種事。”
杜畫冉無所謂的翻 翻白眼:“早知道不去求你了。只不過,如果顧靖寒知道你大張旗鼓的找一個丫頭找了一整晚,他會氣昏吶~”
“畫圈詛咒是個人妖,外加跟袖手天下的白骨狼狽為奸。這事兒讓罌粟刺青裡那群被你騙財騙色的小妞們知道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禽獸青,你你……”她像只小獅子,在白骨懷裡張牙舞爪。
“喂喂,狼狽為奸這詞也……”白骨糾結著。
“我來之前已經打了電話給她爸爸,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正在從澳大利亞回來的飛機上。你兩看著辦。”害的他無頭蒼蠅似的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