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讓你做你自己最厭煩的事情,感覺好嗎?”
這些話像是某種咒語,讓何鸞狠狠地嚐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
也像是一把把重錘,打碎了他“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傲慢。
他抖著手穿好了衣物,環視狼藉的室內,就像是在審視他自己那樣。
他總是自認什麼都明白,基因催眠這樣強大的能力,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掌控他人的意志,也能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一個人的思維。
他愕然在一地的狼藉之中發現,擺脫了皇室之後,他漸漸地,從一個被控制者變成了控制者。
何鸞內心被暴雨狂風無聲地肆虐摧折,他像是將自己解剖那樣,將一切都攤開在這狼藉的地面,看清他自己,也看清他要走的路。
而他在這邊試圖拼湊自己粉碎的一切時,葉梧桐哼著歌,卷著浴袍出了門。
門口碰到了好幾個hjn小隊的隊員,她面色紅潤地和他們擦身而過,走向自己的屋子。
即使那群隊員們為他們的老大急瘋了,也沒有人敢闖進何鸞的屋子裡面。
而等到葉梧桐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發現大皇女竟然還貼在牆上,聽著隔壁的動靜一臉興奮。
見到葉梧桐回到屋子裡,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早上七點鐘。
她眼睛放光地問:“你們打完了?你把他打成什麼樣子了?他還活著……”
大皇女的聲音陡然像是被掐出了脖子的母雞一樣,從喉嚨裡面擠出了一聲“哏!”
她看著葉梧桐旁若無人一樣脫掉了浴袍,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屋子裡一屋子人呢!
雖然那些雙精神力的戰爭武器,很多時候顱內活躍度非常低,被控制得沒有太多人類的自主思維,可他們也是活生生的男人!
她怎麼就這麼脫衣服了,她還在呢,就算同為女人她也一點不想看別人的裸體!
可大皇女就是這麼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葉梧桐。
又猝不及防地發現她身上的傷痕不多,而且傷痕不太對勁。
兩個守護者的實力疊加在一起是毀滅性的,大皇女答應幫葉梧桐控制何鸞,一半是被葉梧桐這種不講
原則的瘋子威脅,一半是覺得他們打起來,打得越狠越好。
這樣才有利於她在其中做些文章。
可是葉梧桐除了後腰上的撞傷在流血,更多的是紅痕和曖昧不清的抓痕。
在肩膀上,在側腰上泛著青黑的手指印。
大皇女身為皇女,她卻不是什麼單純懵懂的小女孩。
他們上層人的那些宴會和派對,永遠也少不了的色彩就是慾望。
大皇女瞪著一雙眼睛,那表情用不可置信都不能準確形容,就好像是……看到了安全基地被異生物突破,他們所有人都要淪陷在異生物的撕扯之下一樣誇張。
尤其是看到葉梧桐腳腕上混著血跡的渾濁,她當場要不是頭髮梳得太過整齊,一絲不苟地被盤著壓著,當場就能根根在自己的腦袋上立起來。
她憤怒地撞開了身邊站著的那些守護她的衛兵,炮彈一樣衝到了葉梧桐的面前,儀態全無地對她吼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葉梧桐被吼得耳朵嗡地一聲,微微偏了偏頭,沒回答,卻極其輕蔑地笑了笑。
“你……怎麼敢!”
“你……你簡直……你……竟然……”
“你……你給我去死!”
葉梧桐一絲沒掛,被她掐住了脖子,她脖子上也有淤青,何鸞反抗起來也是不容小覷。
那還是在精神電擊的輔助下呢。
他很強。
但是大皇女的這點力度,對葉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