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了,回神了,夫君——”帶有哭泣聲的呼喚,讓我終於甦醒了過來,望著眼前光溜溜的頭顱,我拉住緩緩問道:“我剛才到底是怎麼樣了?腦中一陣陣嗡嗡響動,就像……就像……”
“就像眼前有一團蜂蜜,恨不得撲上去,將它一口吃下。”緩緩公主撇下我匆匆回屋,那絕世無雙的媚眼,還飄上兩朵勾魂攝魄的回眸一笑。
緩緩居然哭泣了?她難道是與姑姑發生了爭吵了嗎?不對,她與姑姑之間,好像都是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的。
我連忙屏住呼吸走向房間,運功將門扉窮無聲息地振開。望向裡面,我立即被驚呆了。
入眼是一片殷紅,縱橫交錯的幾可見骨的血痕;一雙抓痕道道的紅腫得就像酸蘿蔔的小手,正在緩緩地費力放下宮裝下襬,似乎正要掩蓋住那讓人顫慄的傷痕。
一步跨到竹床邊,抱住上面那個熟悉的豐腴大美人,口中喊道“韻兒,到底是何人傷害了你啊?啊,你的臉上怎麼樣了?”
“啊,不要看,夫君,韻兒求求你了,不要看看韻兒的臉,韻兒現在變成了一個醜八怪,再也配不上你了,啊……”捂住面部的手掌,用力太過猛烈,牽動了面部傷痕,口中發出陣陣悽慘的哀鳴。
將散發著陣陣腥味的胴體抱住,輕抵在我胸膛上,十指快快速地幫她點穴,口中說道,“好了,韻兒,夫君回來了,夫君當然不會因為你的傷痕,而將你拋棄,你難道現在還不相信夫君的心嗎?”右掌運轉體內星辰神力,緩緩走過那被殷紅血跡黏住的一層衣衫,將它們盡數焚燒;另一手握住那雙紅腫的“大手”,運轉萬靈魔氣幫助她消腫。
從耳朵上側,一道斜劃的可見森森白骨的血痕,一直抵凸稜的下顎,左右都分別有一道,它們在鼻端交匯到一起。血痕中間構成了四塊特殊的格子,本應該白皙勝玉的面頰上,從上到下,從右向左,似乎被刀子鐫刻著四個深深的篆字“袁妻賤奴”;四個字複雜的筆畫,讓韻兒面頰之上,連指甲大小一塊完整肌膚都難以找到。
那具完美的胴體上,胸前,從肩胛骨而起,至腿根而止,兩道足有手掌寬闊的血痕,穿過堅挺渾圓,碾過平坦小腹。腹背,也有著兩道相同的血痕,但是血跡早已乾枯,顯得有些深黑,末梢落在豐臀之上,在上面就像變成了縱橫交錯了起來。
早上出去還在好好酣睡的美人,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如同被人剮了皮的血人,我心中感到股股鑽心般的疼痛,腦袋也似乎被鐵錘重重的一次次敲打,“畜生,這個惡毒的婦人,真是連畜生都不如!”生活在神龍洞中的大美人,本來無憂無慮,可卻因為我的出現,回到帶給痛苦記憶的苗疆中,更受到了如此沉重的傷害,出離憤怒中的我,根本無法找到最惡毒的言語咒罵惡毒的馨韻女皇。
手在我嘴角溫柔地輕撫,玉韻大美人面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小嘴微微翕合說道: “夫君,你為了韻兒,連嘴角都咬出了血絲,韻兒真的好高興,夫君是如此深深的愛著韻兒。啊……啊……”簡短几句話,就讓她牽動嘴角和麵上的傷痕,口中發出了聲聲劇烈呻吟,嘴角血痕再次泛起汩汩鮮血,流得她面上完全被血跡所覆蓋。
雙手催動體內所有真氣,指尖真氣再次連點她身上穴道,“那個賤人,連穴道上面都做了手腳”幫助韻兒快速地再次遏止住流淌的鮮血。
我抱起玉韻,口中說道:“韻兒,夫君帶你一起去找馨韻賤人算賬。”
剛跨出一步,擦拭我嘴角鮮血的韻兒,將一雙紅腫的“爛臂”伸展,環抱住我的脖子,哀求說道:“夫君,不要去,你根本不能勝過馨韻,莽撞前去,只會讓你受到更多委屈,啊,原來你嘴角流出的是鮮血。”她擦拭我過嘴角鮮血的雙手,卻發現它們一起反向流淌在手臂之上。
過大的力量,她身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