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著也沒事。」周祈年單手插兜, 側臉弧度流暢,隨性的情緒在上面飄蕩,「我是和你談戀愛的,只要你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就行, 懂我的意思吧,雲盞?」
不是偷情,是男女朋友,正大光明的關係。
「我懂啊,」雲盞轉移話題的速度飛快,「怎麼不叫我雲朵了?」
剛剛讓她張嘴的時候,她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了,低低啞啞的嗓音和現在的質感截然相反,夾雜著難耐呼吸的嗓音在她上下浮沉的腦海里炸出了璀璨絢爛的煙花。雲盞驀地意識到,京軍工絕色確實名副其實。
周祈年這個男人,不管是從外貌身材,到嗓音都令人貪慾四起。是真的很絕。
周祈年懶懶地瞥她一眼:「想聽?」
雲盞:「嗯。」
周祈年:「不叫。」
雲盞還是那個詞:「小氣。」
不給親,是小氣;不叫她的名字,還是小氣。
周祈年索性小氣到底,陰陽怪調地說:「叫你雲朵的人多了去了,差我一個嗎?」
這招數還挺有用的,至少對雲盞而言是有用的,她低頭失笑:「這個醋吃的就很沒必要了。」
「哦。」
「那叫一聲?」
「不叫。」周祈年斜她一眼,很無情。
就這麼回到家裡,客廳餐桌邊有個花瓶,裡面插著泛黃枯萎的玫瑰,應該是上週外公買的玫瑰,此刻換上週祈年送給雲盞的玫瑰,新鮮花瓣上還躺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開放得尤其熱烈。
玫瑰外面有塑膠薄膜,周祈年這會兒正把拆封下來的塑膠薄膜扔進垃圾袋裡,和吃剩的外賣盒一同打包裝入一個大的垃圾袋裡。
雲盞看著面前彎腰的人,脊樑骨彎折出弧度,像是遠處蒼鬱青山,沉默在夜色裡,蜿蜒起伏的弧度像是心電圖裡心臟跳動的頻率。她的心跳由他控制著,無法自拔。
「要不別說了吧,等到他們察覺到,再承認?」雲盞大腦放空,思前想後,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好。
周祈年沒意見:「行。」
雲盞挑眉,舊事重提:「不委屈了?」
「委屈死了呢,」周祈年單手提起一大袋垃圾,要出門時發現外面突然飄起了小雨,江南的雨總是來得又急又快,疏疏落落的雨珠砸下來,他示意雲盞在屋裡待著,自己拿了把傘扔垃圾,出門前回頭睨了她一眼,壞心眼地說,「要不你發個朋友圈官宣一下,彌補你男朋友滿是瘡痍的心?」
聽得雲盞笑的唇角就沒下去過。
一回屋,孟小棠就發現了不對勁,「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撿到寶了?」
雲盞拉了書桌前的椅子,前胸貼著椅背反坐著,面朝向靠坐在床上的孟小棠,眼卻是盯著手裡的手機的,螢幕劃拉著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者是在找什麼,她隨口道:「沒撿到寶,撿了個男朋友。」
孟小棠一臉震驚地看著雲盞,「我靠,你和周祈年在一起了?」
「對,剛在一起了,」雲盞把手機翻轉過來,螢幕對向孟小棠,很好心地指導她,「感覺我的好朋友要談戀愛了,不確定,再看看——這條朋友圈不夠準確,我的好朋友已經戀愛了,很確定,不用看。」
「真快啊,」孟小棠忍不住朝她豎大拇指,「我這朋友圈發出去到現在才過幾個小時啊,你就和周祈年在一起了。你倆誰表白的?」
誰表白的說不上,奇怪的是,雲盞發現自己不太想和人交談自己戀愛的細節,但也可能是他們戀愛是從她強吻開始的。作為女孩子,多少有點兒主動了。要不是覺得他對自己有想法,其實雲盞能感受到的,周祈年對自己的心思,所以她才會在群裡試探性地問周祈年國慶有沒有時間門。
她可以私底下約周祈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