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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寒松沉笪地道:“姑娘,我會把芝果託你帶給公主,我不會再去打擾她了。”

憶蓮有點感傷地點點頭道:“寒公子,我知道你不會再去找公主了,因此,我—直在這裡等著你。”

寒松齡一怔,道:“姑娘的意思是……”

沒等寒松齡把話說完,憶蓮已搶口道:“寒公子,我不敢說要你去見我家公主,我想,我只能說求你求見見她。”聲音雖然嬌脆依舊,但卻掩不去那層濃重的淒涼與憂愁。

寒松齡無法猜測她為什麼要求自己去見白鳳公主,迷茫地道:“姑娘,這是為什麼?”

憶蓮以充滿憂愁的目光盯住寒松齡那張落寞、孤獨的俊臉,沉重的道:“寒公子,我知道你是個傲骨天生的少年俠士,我也知道這樣做對你是一種侮辱,也許是為了自私,也可能是我太瞭解公主的悲悽身世,因此,我提出了這個對你來說,極不公平的要求。”

寒松齡俊臉上的落寞神色依舊,淡漠地道:“姑娘,你仍然沒有告訴我為什麼?”

憶蓮以沉甸甸的聲音道:“寒公子,自冷潭谷口一別,我家公主好像完全變了,她比往日更沉默,更憂鬱了。”說著,說著,憶蓮好似陷進了往日的回憶中了,她微揚著臉,茫然地望著湛藍的夜空,自語似地道:“寒公子,你知道音夢谷之名怎麼得來的嗎?那是因為公主手中的瑤琴,公主寄託心中憂思,淒涼與孤獨寂寞的瑤琴聲而博來的,那如哀猿長啼,寡婦夜泣般的琴音,每每於夜深人靜之時,激揚起蕩心迴腸的聲音,響徹全谷,令人聞聲渾然如沉夢中,不自覺地傷心淚下,那琴聲,我們雖然都常聽見,但卻沒有一次不為之淚下,因此我相信洞蕭吹散百萬兵之說,絕非純屬子虛之談。”

話落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她繼續說道:“公主過去因見我等常為琴聲而神傷,因此,非在心情極其煩亂的時候,絕不輕彈瑤琴,可是,寒公子,自冷潭谷口回去之後,公主日夜心煩,琴聲夜夜揚起,每次琴聲截然而止時,總見到公主淚下。”話說到此,憶蓮的目光凝注在寒松齡憂鬱轉濃的俊臉上,乞求地道:“寒公子,因此,我們都猜想這些或許是與你有關。”

寒松齡深深地吸了口冰冷徹骨的寒氣道:“姑娘,也可能無關,是嗎?”

憶蓮美目中突然浮上一層薄薄的水光,焦急地道:“寒公子,你是說你不想去見公主?

你記恨她?還是你覺得她不值得你再見她一面?”

寒松齡搖搖頭,苦笑道:“姑娘,你全說錯了。”

憶蓮道:“那,那你為什麼不肯見她呢?”

寒松齡仍然苦笑著道:“姑娘,我並沒有說不見她,是嗎?”

憶蓮急上兩步,一把抓住寒松齡冰冷的左手,迫切地搖著道:“寒公子,你是說你答應去見我家公主了是嗎?”喜悅之情,衝去了男女授受不親的界限,她絲毫也沒發覺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

寒松齡掃了一眼那張帶著淚珠的嬌面,感動地暗忖道:“世間竟有如此忠心尚義之人,我寒松齡縱然委曲些,也該成全她們一片苦心才是。”念頭轉完,他點點頭道:“是的,姑娘,我會去見公主的。”

憶蓮好似突然變成了年幼的稚童,高興地跳著小腳道:“寒公子,你真好心腸,你一定有個世間溫暖和藹的家,絕不會像我家公主在這樣遠離父母,離井背鄉地流落異鄉。”

寒松齡落漠地笑了笑道:“姑娘,你猜錯了。”

憶蓮興頭減少了一些,又問道:“那一定有很多友愛的兄弟姊妹,對嗎?”

寒松齡淡漠地搖搖頭,緩慢地道:“沒有,姑娘。”

憶蓮有些驚訝,道:“你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家,也沒有兄弟姊妹?我不相信,”

寒松齡側過臉去,看看肩頭上的雪兒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