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公主體貼地道:“松齡,先別煩惱,何不先看看再說。”
寒松齡慢慢拆開信,抽出信箋,展信只見上面客氣地寫道:“書上寒盟主足下:素昧平生,貿然上書,於理諸多不合,於情或有可憫,伏乞盟主盡閱止書,當知在下上書,實有不言難安及錐心之痛。
家嚴素懷恬淡,向無爭雄之心,奈何輔佐者非其人,彼等懷虎狼之心,妄想獨霸天下武林,蠱惑群心,長驅進軍中原,家嚴以一派之主,實難力挽群情,以寒盟主之才智,當知本派目今採取之策略,寒盟主當覺難忍,在下亦覺汗顏,雙方立場殊異,在下亦不敢斷言未至之後果,唯乞寒盟主存一份仁者之心,使無知被惑者有一錐之地可以自新,體上蒼好生之德,莫盡塗無知之生靈,在下所求,或不近人情,然此心可比日月,絕無半點私情,止在下欲陳者一。
舍妹有雪俠之號,曾與寒盟主有數面之緣,寒盟主丰采令她傾慕,家嚴率眾相逼之舉,卻令她沉痛,苦思慕之難表,傷緣路之絕滅,日夜煎熬,病臥床第,時時催促在下謁見寒盟主面,欲聽寒盟主親口之言,念手足之親情,憐苦難之紅顏,撇開羞恥之心,盡陳難言之言,唯乞寒盟主賜會一面,了卻舍妹病苦中人之心願,此欲陳者二。
今夜三更,在下候寒盟主於女兒河邊之落鳳台上,書盡於此,伏乞諒察。
白鳳環百拜頓首”
閱後,寒松齡的一顆心,好像被數不清的無形細絲所縛住,緊緊地束縛在一起,幾乎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寒松齡無力地垂下了持信的右手。
由寒松齡臉上,白鳳公主已看出事情的艱難,但卻仍然忍不住問道:“松齡,信上寫些什麼?”
抬眼看看白鳳公主,再看看周圍那些關切的面孔,寒松齡默默地把信遞交到白鳳公主手中。
信由白鳳公主手中再交到四絕書生中,再傳到雷電追魂手中。
每個人看過之後,臉上的神情都不相同。
白鳳公主粉臉二二流露出來的是憐憫與同情,喃喃自語道:“白姑娘是個好女孩,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個好女孩,她不該受這許多折磨的。”
四絕書生宮寄霞在默默沉思著。
雷電追魂雲飛龍一向率直,首次流露出懷疑之色,振聲道:“盟主,你看怎麼樣?”
寒松齡還沒開口,白鳳公主已搶口道:“松齡,本來盟內的事,我不該表示意見,但對這件事,我卻非開口不可,松齡,白姑娘是無辜的,我,以為你應該去一趟。”
雷電追魂焦急的地反對道:“公主,你可別忘了這可能是對方故意設下的詭計啊,我們怎能輕信他們呢?”
四絕書生突然開口道:“我以為這絕不是詭計。”
臉一變,雷電追魂道:“宮老弟,咱們就非站在敵對的方向不可嗎?”’四絕書生鄭重地道:“雲大哥,我們都是為了本盟,永遠也不會站在敵對立場的,只是,各人的看法不同而已。”
雷電追魂不服氣地道:“你就準知你的看法全對?”
四絕書生道:“我有我對的道理,雲大哥,細想想你會知道,白鳳環再奸再猾,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妹妹一世聲譽來定計的,白鳳環不那麼做,更沒有人敢那麼做,困此,我斷定這不是一條詭計。”
雷電追魂恍然大悟似地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宮老弟,講用腦筋,還是你行。”
四絕書生輕向寒松齡道:“盟主,你看呢?”
寒松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得走一趟。”
雷電追魂道:“盟主,帶多少人去?”
寒松齡道:“我自己一個人。”
雷電追魂一呆,道:“盟主,雖說我們能肯定這不是他們安排的毒計,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