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想了想,覺得丫頭說的也有道理,就重新閉上了眼。
可他不知道的是,白鳥澤衣隨口許下的這個承諾,在未來會成為讓他無比頭疼的一個大麻煩。
第五百零七章 殘忍
大阪,距離白家別墅不太遠的一棟小樓內,那個在白震面前表演的藝伎正在擦拭臉上的妝容。
她的手指纖長,動作很慢,看上去十分優雅。
隨著臉上的白粉一點點被拭去,她原本肌膚的顏色也露了出來,竟然並沒有比抹上白粉後深多少,而且晶瑩剔透的,堪稱名副其實的冰肌雪膚。
她無疑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只是渾身上下散發的冰冷氣息,讓她充滿了一種“生人勿近”般的危險。
房門被敲響,那個先前為她伴奏的樂師彎腰走進來,跪下道:“冥王已經離開白家別墅。”
女人動作不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白震死了嗎?”
“沒有。”樂師回道。
女人細長的眉毛挑了一下,又道:“說清楚。”
“是。”樂師說,“因為有白鳥與天宮兩家家主在場,屬下不敢過於接近,所以不知道冥王與白震都說了些什麼,只知道他們交談了許久,冥王還開槍打傷了白震,白震似乎被嚇住了,在冥王離開的時候就下令施放了人質。”
女人聞言沉默片刻,嘴角便微微翹起,揮揮手讓樂師退下。
五分鐘後,卸完妝容的女人將燈關掉,盈盈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將兩扇門一樣的窗戶開啟,然後在冬夜的寒風中解下腰帶,雙臂向下一展,和服便從緞子般順滑的身軀上掉落。
月光下,女人的身體曲線彷彿雕塑般典雅完美,只是隨著寒風飛舞的長髮讓她的危險氣息中又多了幾分詭異。
“冥王,有白鳥家的那個小丫頭在,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吞日’的秘密。也好,倒省的我出手了,反正只要你去了北海道,它和崑崙盤就都會是我的。”
說著,忽然一陣狂風吹來,女人便彷彿沙礫堆砌一般,瞬間化為無數晶瑩粉塵,隨風而逝。
北海道,一家綜合醫院的特護病房內,身穿水手服的馬尾辮女孩兒安靜的坐在病床前。她怔怔望著躺在病床上的人,表情木然,眼睛裡卻充滿了悲痛與哀傷。
這個女孩兒就是小白,床上躺著的,自然便是她的養母。
醫生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她養母到底患了什麼病,只知道病人幾乎所有的器官都在快速的衰竭,能用的治療手段都用過了,卻沒有絲毫用處,只能藉助儀器和藥物儘量減緩病人器官衰竭的速度,就這樣,他們也認為病人剩下的生命不足兩個月。
對此,小白沒有做任何表示。
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母親根本沒有生病,而是中了毒。
在齊海收到的橡皮子彈裡的紙條上寫的很清楚:只要把秦歌帶到北海道,她的母親就能痊癒。
女孩兒深愛著母親,也同樣深愛著秦歌,所以她選擇了暫時隱瞞。
原本,她心裡還抱有希望,以為敵人選擇這種方式,可能就是因為實力不如秦歌,然而,當她見到對方之後卻絕望了。
她做不到犧牲秦歌來挽救養母,所以才會讓白鳥澤衣用擔心自己分心的理由阻止秦歌過來。
“明明有治病的辦法,卻眼睜睜看著母親一點點死去,白鳥羽心,我似乎低估了你的冷血與殘忍。”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小白的雙手驟然握緊,隨即卻又鬆開,沒有回頭,只是調節了一下空調,好讓因為女人到來而降低的溫度重新升上去。
對於小白的反應,女人並不奇怪,她就那麼全身赤裸的走到病床前,俯身看了看已經瘦的猶如皮包骨一般的小白養母,然後淡淡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