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嘴巴,無聲地哀嚎著,當那個全新的螺旋丸擊中他的身體,並且瞬間將他蒸發的時候,它依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前飛去,撞在了峽谷的巖壁上,將巖壁擊碎,整個峽谷都崩塌了。
巨大的灰塵沖天而起,幾公里外都能看到。
鳴人看著自己新術造成的破壞,他依然捂著右臉,他的影分身消失了,左臂無力地垂在身體一側。
灰塵漫天飛舞。鳴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走到一塊巨石旁,坐了下來,捂著臉,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之前告訴過迪達拉,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根本不堪一擊……至少,在不付出慘痛代價的情況下,他是無法打敗自己的。
作為一個人柱力,他的確是一個活靶子,但至少這意味著他們不能殺了他。他不應該手下留情的。那個混蛋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無論這個術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副作用,他都必須死。
鳴人抬起頭,痛苦地大喊著,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峽谷。
“鳴人前輩!”
真紀和她的墨水鳥落在了鳴人附近。她還沒來得及檢視戰場的情況,就被鳴人的樣子嚇了一跳。
“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迪達拉。”鳴人說道,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以免嚇到真紀,“已經結束了,真紀,我贏了。他不會再回來了。”他朝峽谷的另一邊揚了揚下巴,那裡一片狼藉。
真紀的雙手發出光芒,使用醫療忍術檢查他的傷勢。
她的手在他的身體上移動著,最後停在了他的臉頰旁。
他的手正捂著眼睛,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鳴人前輩……”她輕聲說道。她低下了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把手拿開。”
“只是一點小傷。”鳴人故作輕鬆地說道,“老毛病了,會好的,一直都會好的。”
“把你的……手拿開。”她語氣堅定地說道,再次抬起頭看向他的時候,她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求你了,把手拿開,鳴人前輩……”
鳴人皺了皺眉,嘆了口氣,緩緩地將捂著右眼的右手挪開。
那道陪伴了他多年的傷疤依然清晰可見……但他的右眼卻不見了。那裡沒有癒合。
當迪達拉的分身在鳴人面前爆炸的時候,他的面具被炸碎了。
那個面具非常堅固,按理說足以抵擋起爆符的爆炸威力,但在那種情況下,它還是碎裂了,而且所有的碎片都打在了鳴人的臉上。
當爆炸發生的時候,面具碎裂成了無數塊堅硬的碎片,擊傷了他的臉。大部分傷口都很容易癒合,就算不治療也沒關係,但他的右眼被碎片擊中了,徹底毀掉了。
真紀捧著鳴人的臉,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都是我的錯……又怪我。我又把你一個人留下了,你明明需要幫助,卻發生了這種事!都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鳴人對她吼道,打斷了她的話,“這不是你的錯……迪達拉找到了我,然後我們打了一架。我受了傷,僅此而已。這不是任何人的錯。如果一定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
真紀點了點頭,強忍著眼淚。她不能哭,根組織的忍者是不會哭的。
“九尾——?”
“九尾沒辦法讓我失去的器官再生。”鳴人語氣冰冷地說道,粉碎了她的最後一絲希望,“我的眼睛沒了,再也回不來了。”
他搖了搖頭。
“幫我治療吧,真紀,我們還要追上佐助,或者鼬。我們不能白跑一趟。”
真紀看著他,彷彿他是怪物一樣。
“你還想戰鬥嗎?”她幾乎是用吼的,“你怎麼可能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