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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下子便將他的袖子拉起,露出胳膊上刺青般的鄭字來。

“果然是故人之子!”陳近南大喜,而窩窩則在一邊癟嘴,怎麼這世上的父母都愛在子女手臂上刺字啊?入鄉隨俗,難道她也得從此練好一手充滿特色的字,刺孩子,然後孩子若是走丟了,她好靠扒人袖子給找回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把窩窩驚傻了。

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居然朝著茅十八單膝跪了下去:“大公子,您受苦了!”

就算海公公突然挽著鰲拜的手嬌羞的站在她面前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都不會讓窩窩震驚到這個地步啊!

要知道陳近南侍奉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臺灣延平郡王鄧家。

果然下一刻,陳近南就用一種虔誠的姿態,勾勒出了一副狗血的圖畫。

原來,茅十八是鄭成功長子,鄭經來中原時與一名鄉野女子的孩子,只是後來鄭經有急事回臺灣時,並沒來得及差人將他娘帶走,可憐那女子沒有名分,又未婚先孕,不容於村子,大病之時也無人援手,死後連一襲裹身的草蓆都沒有,當真悽慘。而鄭經雖然有負於她,卻一直對她難以忘懷,雖在臺灣已有正室,育有一子鄭克爽,卻依舊空懸其位,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長子回來繼承。

茅十八手臂上的鄭字是他母親刺的,他母親目不識丁,唯一會寫的就是鄭經二字,這還是鄭經與她情深如蜜時手把手教給她的,她一直沒有忘記。

“國姓爺派我來中原,一是為了組織天地會反清復明,二,自然是為了尋找公子您!”陳近南熱淚盈眶道,“公子,十八這個乳名不適合您,國姓爺早就為您選了個頂好的名字,鄭克臧!”

如何?感動嗎?

茅十八和窩窩面無表情。

“大公子,如今臺灣局勢並不大穩,屬下的意思是,不如先請大公子屈居一下青木堂堂主之位,收服眾人為大公子所用,來日回臺灣,不至於一點根基也沒有。”陳近南心中一認主,立刻開始為他出謀劃策起來,“只要有屬下在,必定助大公子穩坐延平郡王之位!”

“鰲拜不是我殺的。”茅十八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說話了。

“無妨!這位姑娘既然已經是大公子的人了,必效歷代奇女子為大公子之賢內助,由大公子來當青木堂堂主,想必眾人也不會有異議。”陳近南今天很是激動,繼續謀劃道,“姑娘膽大心細,來日隨大公子回臺灣為小夫人,必能……”

“什麼小夫人?”茅十八眉頭一皺,打斷道,“這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陳近南一愣,苦笑道:“大公子您身為庶子,根基淺薄,若要坐穩延平郡王之位,豎起這反清復明的大旗,最好還是與當地豪族之女……”

“夠了!”茅十八和窩窩兩人一同吼了出來。

“如果當延平郡王的代價是拋棄我妻,那我寧願不當!”茅十八嘲諷的笑道。

剛剛的故事,你感動嗎?

感動個屁!茅十八隻是覺得又可笑又憤怒,他和母親在鄉下孤苦伶仃,無衣無食,受盡白眼,母親卻一直不肯離開,十年的等待,卻等不來那人。那人明知有負於她,居然還坐在郡王寶座上一邊錦衣玉食一邊長吁短嘆?他寧願嘆息一百年,也不肯花一年的時間來尋他們母子兩麼?他哪裡是念舊情,他根本只是當他母親是一場豔遇!他用他母親的生命造就了自己多情卻重義的英名!

“大公子?”陳近南看起來很是震驚,“莫要為了一個女子忘了世間大義!您要學那吳三桂麼?”

“算了吧。”茅十八拉著窩窩,迴轉身就走,“若心有大義,何處不大義?無論是身為青木堂主還是江洋大盜,我都會反清復明的。但是若要我放棄我妻子,我寧願當個反清復明的大盜。”

十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