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感動的涕淚橫流,大吼著自由,自由……然後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老人家身後,去搞他們的農村包圍城市運動了。
窩窩目送他離去,耳畔,轟鳴的炮聲已經停歇。
他的背影堅定厚實,就像傳說中的盾騎士。
獨自活了這麼多年,窩窩早就不信童話中所說,她習慣了摔倒,然後爬起來哭,哭好了,繼續上路。
她從來就不奢求有人會護著她,從不奢求有人會無時無刻的將盾豎立在她面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工作著,她就像一件廉價零件,誰會愛上一枚千遍一律的零件呢?
我並不是特別的……窩窩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我只是,千千萬萬的零件中的一枚,遲早生滿銅鏽,然後被丟掉。
“律大人啊,等事情解決了,我會怎麼樣呢?”窩窩忽然朝那個背影問道。
這應該是奢求吧。
對別人來說,她也許還有點用。可是律太完美了,她呆在他身邊,不但派不上用場,還時常拖累的他倒黴。
所以,這應該是奢求吧。奢求著他來決定她的命運。
律堅定前進的步伐為這一聲呼喚頓住,然後,是一陣悠久的沉默。
這樣的沉默,就像宣判之前的靜謐,窩窩只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咚咚咚和打鼓似的,眼巴巴的瞪著律的背,手足無措。
不知過了多久,一分鐘,還是一個輪迴,律才咳嗽一聲,問道:“……你會養貓麼?”
“……會。”窩窩答道。
“咳咳……”律又是一陣咳嗽,也不知是不是感冒引起的咽喉痛,好半天,他才止住咳嗽,揹負雙手,仰頭望天,淡定道,“那麼,你願意跟我養同一只貓麼?”
窩窩一臉迷茫,然後,突然間雲開月明,雙手捂住臉,背過身去,蹲在地上,有些抽噎的笑道:“好啊!”
律微微側過頭,看著那嬌小的背影,溫柔微笑。
被稱為機器人的律,人生中第一次,微笑的像個人類。
而窩窩,擦乾眼淚,坐在原地傻笑……就好像這世上一切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的人一樣。
方逸渾身是傷,被丟在一旁,兀自憤恨的看著窩窩。
窩窩足足笑了半個小時才注意到方逸,連忙從地上抓了根木棍,戳他的頭……
“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方逸大怒。
“我從來不殺人,我就戳人!”窩窩對方逸一點好感也沒有,想起小皇帝,想起律的傷,想起剛剛被他追的絕地大逃亡,她就忍不住……戳戳戳。
方逸大恨,禁不住破口大罵,而窩窩是聽國罵長大的,他那點絕對是不疼不癢,最後只換來窩窩的一頓猛戳。
“咦?是方師哥的聲音!”卻不想,一個女子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後草木沙沙聲響起,不多時,一名紅衣女子便撞了進來,卻是劉依舟!
“師哥!”劉依舟一見方逸,頓時紅了眼睛,“是誰傷的你?”
“……不是我。”窩窩丟掉木棍抱頭投降,她好恨,她就該塞把草在丫嘴裡再戳的!
劉依舟鏗的一聲拔出劍來,就要殺了窩窩給她方師兄解氣。
“住手!”兩聲大喝同時響起,戴著鬼面具的雙縱身而出,一道掌風就將劉依舟打飛出去,一隻手拉著窩窩藏到身後。
另一邊,蘇荃渾身是血,被幾名女子攙扶著走出林來,見了雙的身手,頓時眼前一亮,再看他護著窩窩的姿態,頓時笑的意味綿長。
“原來是陸家小姐,不想蘇荃一輩子大雁,今兒卻被雁啄了眼,看不出你居然能制服白龍使方逸。”蘇荃妖媚的笑道。
“夫人求你,求你救救……不,放過方師哥吧!”劉依舟嘴角淌著血,卻拼命爬過來,抱著蘇荃的腿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