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官司?陸茉幽皺眉,但簡辭卻伸手,將她的手從身上拂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再次邁步往窗邊走去,這一次為著不再被她追上,身形極快。陸茉幽一驚,慌張追出幾步,待到窗邊時簡辭整個人已然飄出,她一急,便將整個身子探出窗外伸手欲抓住他,但終究慢了一步,只見簡辭那淡淡雨後天青色的長衫在她指縫滑走。
於是陸茉幽整個人便無法控制的往窗外撲去,她瞬間咬牙閉眼,然而滿腦卻是簡辭那冰冷的目光。
她卻只是在視窗頓了一下,隨即便覺著有人一把推在她肩頭,她順著那股力道又往屋內跌去,卻在摔倒在地時覺著身下一軟,她慌忙睜眼,只見簡辭一雙燃著烈焰的冰冷眼瞳死死看她,他竟是早她一步蹲身將她接在懷裡。
她尚未張口,簡辭冷冷咬牙:
“不要命了是嗎?”
陸茉幽看他目光,手動了一動卻又放回,張了張口,卻仍沒問出那一句他究竟怎麼了。他們開始便說的是結盟相互幫助,然而直到現在為止,她除了為他保守秘密不曾洩露那日他在慈光寺的事情之外,他們之間似乎便始終是簡辭在單一的幫助她。即便他幾次三番遭遇困難,她卻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他們之間似乎已開始瀰漫出淺淺情愫,但卻是那樣脆弱一擊便碎,他真的在乎嗎?在乎為何不問一句?
簡辭見她這般模樣,眉尖一蹙便起身,順勢將她扶起推開。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我們只是結盟,不涉你心事,你不需對我解釋任何。”
簡辭冷冷一頓,只是此番卻只剩了冰冷而再無從前那嘲諷。陸茉幽心間如同一刀刺入,但看他又要走,她咬了咬牙,倉皇出口:
“可否扮一下十皇子?”
簡辭霍然回頭看她,一雙眼瞳深沉幽黑閃著尖銳,鋒利陰冷令人心駭,陸茉幽卻抿緊嘴唇,站在那裡從容接上他的目光,甚至唇邊攜著一抹淺笑,卻偏偏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蒼茫。
簡辭目光一顫,良久過後冷冽張口,竟卻是:
“好!”
她顫了一顫,心底一股疼痛瀰漫,為她自己,然而更多卻是為他。她倔強,直視他雙眼:
“殿下為何還要幫我?”
簡辭仍舊冷冷看她卻並不答話,她又再度詢問:
“殿下分明那般排拒忌諱,又為什麼要答應我假扮十皇子?”
那一句話半是真的想要,而另一半,卻未嘗不是試探。
他是那般強烈的牴觸,但為什麼最終卻咬著牙應下?他因著簡瑄對她的示好而嘲弄,更是因為那一日她主動親近簡瑄而落得今日的冰冷,他每每遇到似乎簡瑄與她相好的時候便會一身冷漠的退去,他分毫想要去爭的意思都沒有。但為什麼還要幫她?為什麼還要如此逼著自己去做那件事情?
有情嗎?那為何不信不問。無情嗎?又為何做到這一步。終究是她太過心急,還是本該在的東西卻直到如今始終不來而令她不安?
簡辭眉眼倏然冷厲,卻似乎不願再與她僵持:
“父皇至多留十哥到天黑,你要做什麼就快些。”
言語冰冷,她聽不出任何情意。她抿唇一笑,竟帶著一股莫名的悲愴,罷了,再緩緩同他解釋吧,這事一旦完結,他自然便明白了,他連她的關懷都拒絕,他對她的不安視而不見。只是因為那一日的一個舉動,他甚至問也不問就將她已然歸結於同簡瑄相好。
“好。我尚需要一個人,將十皇子府中名喚純孃的女子擄來。”
簡辭似乎一僵,但隨後應了一聲飄然而去。
陸茉幽有些頹然無力,跌坐在椅上,過了片刻便聽到後花園中有些微響動,她強撐到視窗往下看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