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進了寺廟被落下咒法,那寺廟內也藏有負責落咒的厲鬼。
那天,若蘭為了我,孤身一人闖上無面佛寺,為了我受很多的苦。
當她到了寺裡找到無面佛,發現佛頭竟然變成我的樣子。
於是,她爬上了供臺,站在佛像的背面。
眼前出現一大群的人影,這些幽魂野鬼正在衝著佛像咆哮。
若蘭嚇得不敢睜眼,接著,她又到了一個手腳綁著鐵鏈的男子。
對方說,他叫『孫德高』,是村裡的教師,因為被魔鬼利誘做下錯事。
若蘭知道對方是鬼,很害怕,就問他該怎麼樣解除我的鬼咒。
孫德高說他死後被禁錮在此,受到命令是給所有來到廟裡的術士落咒,作為代價,對方要幫他復活孩子。
如今他卻眼睜睜看著兒子成為飛僵。
孫德高很懊悔,只因為被禁錮在佛像裡,無法與人溝通,除非能有人站在佛像背面。
而我在第一次去廟的時候,沒有仔細檢查過,導致與他失之交臂。
若蘭不一樣,她是普通人,孫德高根本不用落咒。
他求若蘭能放了他,將佛像轉個圈,由他來承受香火功德。
若蘭說可以,但必須要救了我。
孫德高說,只要砸碎了佛頭,他與我都能夠脫困。
若蘭二話不說,在地上找到石頭就開始砸,可砸了幾下沒有反應。
孫德高又說「試一試鮮血。」
若蘭劃破手掌,對著佛頭後腦勺塗抹,隨後輕輕一敲,佛頭當即跌落。
而我脖子上的重擔立即消失不見。
至於那些在空地上怨鬼咆哮,隨著佛頭碎裂後,它們竟然開始襲擊若蘭。
本來就膽小的一個女孩子,被怨鬼嚇得滿山亂跑,一時不慎,又在山坡上滾了下來。
即將被怨鬼入體的前夕,隨身攜帶的特勤處國徽起到了防禦作用。
她在野外昏迷的事情,遠在學校的我,對此毫不知情。
心底感謝若蘭的救援,站起身揉了揉脖子,緩過勁兒之後,趕忙在飛僵身上取下桃木。
跳到地坑,當前仙胎石化已經進入到尾聲階段,擺在旁邊的那碗香灰正飛速減少。
為了最後一搏,我將桃木插在仙胎的頭頂,以此來防止它完全石化。
緊接著佈置招魂法咒,以祭血法門,召喚四方遊魂野鬼,隨著術法施展,也有陰毒反噬,鑽入到我的骨髓。
陰風大做,無數的陰魂隨我入坑,它們意圖撕碎仙胎,只是起不到什麼效果。
我單手扶住仙胎,閉上眼利用神念感知,眼前一瞬間出現白濛濛的霧氣。
快速在這團霧中穿行,因為我知道,仙胎的靈魂就在此處。
四周空空蕩蕩,除了霧就是霧,什麼也沒有。
憑藉本能的走啊走,前方不遠處忽然閃現出一雙猩紅色的眼眸。
「你是誰?為何擾我仙胎!」
粗狂的聲音帶有著幾分沙啞,他一開口,霧氣消散的乾乾淨淨。
看著眼前的怪物,我深吸了口氣,內心十分震撼。
它下半身是人,上半身卻是黑色的大耗子,雙目猩紅,眼神更是兇相畢露。
「你是劉小灰?」我問。
「好久好久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器靈讓你來討修為的。」
「知道就好。」
「待我仙胎成型,五十年後,你掘開此地,在我的周圍會有結晶,此為天地靈氣所化,足以彌補器靈小僧的修為。」
「這個我倒是可以諮詢一下小僧的意見,但是,那死掉村民的債,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