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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人們見個面,也就得走了。

卓昭節與這個大表姐年歲相差很大,只看盛宜和她年紀就差三歲便知,因此遊灼雖然也是班氏跟前養大的,但實際上表姐妹還真沒怎麼相處過,所以談不上多麼深厚的感情,但如今看她這麼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又急急忙忙的回去照料家事,還不忘記等自己到了招呼一聲,既感動也有些惆悵,暗歎出了閣究竟不如做女郎時候自由,忙著與她問候了幾句,遊灼就要去大房話別了。

等遊灼帶著盛宜離開,班氏這才責備卓昭節:“要逃席怎麼也不叫個人留意著,到了辰光去叫你?”

卓昭節心想如今也只能冤枉明吉了,就委屈道:“我正要來問明吉呢!”就轉向縮在旁邊的明吉,“不是說了宴將散的時候去叫我麼?怎麼一直不見你蹤影?”

明吉委屈道:“婢子去了的,但遊安守著門口,說阿公與崔山長正在裡頭說話,讓婢子不要打擾。”

班氏一皺眉,卓昭節驚訝道:“外祖父與崔山長?”

“你到底喝了多少杯?睡得這麼人事不知!”班氏斥道,“也不曉得帶個人身邊照料!真正沒規矩……你在二樓?虧得你外祖父沒帶崔山長上去呢,不然成何體統?”

卓昭節自知理虧,低著頭任她說了半晌,班氏才緩和了語氣,道:“回去換身衣裳罷……晚上是咱們自己的家宴,隨便穿一穿就好,還有點辰光,你再睡一會也可。”

卓昭節答應著正要告退,忽然想了起來,猛然回頭問明吉:“我的琵琶呢?”

明吉看她神色嚴厲,慌忙道:“孟小娘用過之後,明合怕放在這裡讓小娘子們隨便撥弄弄壞了,所以就先送回繽蔚院了。”

卓昭節這才滿意。

回到繽蔚院,換了身家常衣服,又叫明合取出琵琶來仔細看了看,略彈了幾個音,見並無異常,就重新收了起來,只憑空琢磨著待會所呈之曲的要訣。

如此到了晚飯,遊家上下齊聚端頤苑,更賞了下人酒席,除了晚輩叩見祝壽,下人也由遊集帶領,有頭臉的僕侍都到了遊若珩跟前、低些的只能在庭院裡,粗使更只能在更外……一起敬了遊若珩一盞,獻上心意,遊若珩自然也有賞錢……

這麼到了宴中,卓昭節覷著眾人興致正高,奔到遊若珩跟前,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遊若珩自無不允,笑著讓眾人暫且安靜,讓卓昭節上來獻曲。

卓昭節讓明合拿了琵琶上來,便為遊若珩彈了一曲苦練多日的《壽比南山》,這曲子流傳甚廣,曲調歡快,不算長也不算短,班氏雖然不懂琵琶,但默數拍子到底沒錯過,心道卓昭節果然是知道用心了,暗覺欣慰。

一曲終了,班氏含笑道了個好字,餘人自然沒有說不好的,這麼熱熱鬧鬧的結束了家宴。

翌日,任慎之、遊熾和遊煥就要回書院裡去,卓昭粹卻被遊若珩藉口指導功課留了下來。

遊熾走時雖然竭力忍耐,到底露出了不忿之色。

卓昭節恰好留意到,心下一嘆——若是壽宴前,她也會覺得遊若珩這麼公然的偏心,實在對不住遊熾,但昨日偶然聽到的那番談話,如何不知遊若珩這回單獨留了卓昭粹哪裡是為了指導什麼功課?恐怕是要攤牌問個底了!

這件事情卓昭節全然沒有主意,遊若珩是個有些認死理的人,子女裡頭他對嫡長女遊霽最為疼愛,又因為遊霽遠在長安,自己卻早早致仕回鄉,留她獨自在都,總覺得特別虧欠一些,所以之前卓昭粹持了遊霽的書信前來,遊若珩連嫡親孫兒都沒向崔南風開過口的人,卻為卓昭粹接連破了例,可如今崔南風卻告訴他,卓昭粹所謂南下求學、為父母分憂完全是個幌子——他根本,就是得了祖父敏平侯的命令而來,為要藉著拜在崔南風門下,將崔南風的同門、如今朝中炙手可熱的時斕拖下水、拖到延昌郡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