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吃的,一定按時到。”
蔣歆海面帶微笑,吃著飯也不說話。到這會兒了,其實也不用說什麼了,雖然在春蟬那事上蔣歆海恨透了葉家,但到底也是葉家收留了他們,好不好的,都過去了,日後若葉緯敬需要幫助,他自然是會幫忙的,可感情上,還是做普通親戚更合適了。
大家各懷心思地吃完了這頓飯,然後圍著老太太又說了會兒話,便散去了。
回屋後楊氏對葉緯敬抱怨道:“你拉著我幹什麼呀,你看那小妮子說的是什麼話!不就是個從九品麼,搞得多了不起似的。”
葉緯敬心情也不好,皺著眉頭對她吼了句:“你知道這從九品哪兒來的嗎?!是吳親王給弄的!我都這把年紀了才從八品,歆海幾歲?靠著吳親王,以後能上不去嗎?!”
楊氏一愣,仔細想想這番話,有點明白過來了,但又很難接受,“你是說,以後咱還得巴結你姐他們?!”
葉緯敬瞪了她一眼,不欲與她多說,婦人就是目光短淺!
說起來葉緯敬心裡也堵啊,可自家兒子不爭氣有什麼辦法?好歹葉家讓蔣歆海住了那麼多年,這會兒翻臉多不划算?大家都在京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蔣歆海靠著吳親王,得勢是遲早的事,自己還真需要他幫襯。
李允堂回到王府,用了晚膳後就窩進了書房。
青禾端了碗甜酒釀敲門進去的時候,李允堂正端了支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秋霜在邊上伺候。
“嗯,你來了。”李允堂抬起頭,咬住筆,把紙拿起來輕輕抖了抖。
“上回您交待的那事……查到了一些眉目。”青禾說著,給秋霜遞了個眼色。秋霜領會,微微躬了□,無聲退下。
李允堂抬眉瞅了他一眼,放下筆,重新坐下,喝了口茶才問:“那男人是誰?”
青禾沉聲道:“有可能,是太子殿下。”
李允堂猛地睜了下眼,又很快恢復過來,點點頭,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
李允堂望著自己寫的這張人名清單,想起衛望舒跟他說過的那些話,長長地嘆了口氣。
青禾給他時間消化了,才繼續說:“這事並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來,奴婢也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奴婢先去找了太后身邊的小林子,他在被太后欽點到身邊伺候之前,是御膳房裡做甜品的,奴婢曾經有恩於他。奴婢跟他打聽了您跟王妃被太后賜婚之事,結果他說……那日他在門口聽到,這門親事是王妃自己跟太后求來的,那時候您還沒從漠北迴來呢!”
“什麼?!”李允堂一驚,卻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衛望舒半開玩笑地跟他說,那是她跟太后要來的恩賜。本以為只是開玩笑,卻不想是真的。
李允堂後背往椅子上一靠,
這女人真是……胡鬧!
他皺著眉頭對青禾道;“你繼續說。”
“奴婢就跟小林子細細打聽了關於王妃的事,小林子開始都說沒什麼異常的,但是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兩三年前的一件事。您也知道,太后一般是不參加皇室的狩獵活動的,那年也不知怎的,忽然想吃野味,就招呼了一些女眷一起去,王妃也在裡頭。在狩獵開始前,有些射箭騎馬的表演,在一群世家子弟中,太子殿下大出了風頭。太后當時來了興致,說要殺殺太子的氣焰,便讓王妃去跟太子比射箭!王妃不虧是將門虎女,箭術高超,按說太子也是不差的,可在比賽中竟發揮失常,讓王妃贏了過去。”青禾道,“奴婢想著,太子殿下素來穩重,怎麼會忽然失常呢?奴婢就留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