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永遠是事情結束的時候才出現的——這是警匪片的慣例!
事實證明這是古今通用的,耿同學忍不住四十五度明媚憂傷地仰望天空,藍天白雲真和諧啊。
他母親的,既然有埋伏,早幹什麼了?非得等她被人揪住做了人質早出來,這不添堵嗎?
然後耿同學腦中靈光一閃,難道說這幫人始終不肯冒頭就是因為挾持她的這位仁兄沒露面?
孃的,這位大爺的身份想必很有份量,這麼一想,耿同學的心思就忍不住活泛起來,難道這會是某組織的總頭目?
突然地,耿綠琴想到了那句“為人不識陳近南,就稱英雄也枉然”,這位會是現實裡的洪門老大嗎?
趁亂起事貌似是千古不變的定律,如今邊城亂,所以亂的地方魚龍混雜。
圖蒙海跟古爾泰雙雙不約而同伸出手裡的刀劍擋路。
“退下。”耿綠琴第一時間出聲。
“主子——”
“你們當這是玩具刀呢,真傢伙,非得看主子我的脖子被人放點血才行嗎?別這麼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看到棺材那後悔也晚了。”
圖蒙海跟古爾泰悻悻地退開,眼睛緊盯著那個挾持自家主子的青衣人。
路是讓開了,可誰也不敢放人走,上面是下了死命令的,要拿下天地會的總舵主,還得保證耿欽差的安全,一根毫毛都不讓少的。
不過,許多人心裡默:這情形毫毛肯定是少了的,人就在他們眼跟前被挾持了,不是他們反應慢,而是那人動作實在太快。
所謂高手!
“全部退下。”耿綠琴很光火地命令,開玩笑,現在是她被挾持呀,而且這些人擺明了是要拿她交換某些人質或者條件,不讓他帶自己走是不現實的,逼急了就一拍兩散了。她那把老康一幫人耗倒的偉大理想還未實現,絕對不甘心就此退場。
領頭的幾個人彼此看看,誰也不敢作主,誰都知道這位主子來頭大,那是在皇上跟前掛了號的,真要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了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可,不放行,說不得馬上就出事。
所以,他們糾結啊。
“讓他帶我走,在他們的目的沒達成之前,我不會有事。”耿綠琴相當的鎮定。
“主子,那他們要是達成目的怎麼辦?”春喜已經滿臉是淚,驚惶失措。
“這就不是你要擔心的事了,跟他們回去。”耿綠琴給古爾泰失了眼色。
古爾泰默默接受,退至春喜身邊。
“主子——”春喜哭喊。
圖蒙海突然單膝跪地擋住去路。
青衣人手中的劍貼近耿綠琴的頸側,馬上有血絲湧現。
耿綠琴倒抽一口冷氣,口中卻力持鎮定地道:“你最好讓他跟著,否則他一定會當下死在我眼前,他要這麼做我就一定不會活著讓你帶走我,我要死了你就竹籃打水一場空。相信我,”她頓了下,語氣加重,語調也輕鬆了起來,“那個後果你一定不想看到。”反正說大話死不了人,她就往懸裡說,嚇死誰算誰。
當然,耿同學是不知道她這句對在場眾人的震駭,所有人驚疑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跟圖蒙海的身上。
他死,她也不獨活……
其實,耿綠琴也不想這樣說,可她知道圖蒙海領的差事是確保她的平安,她要出了事,這小圖鐵定是沒活路的,而他有時候那是一根筋到底的,死忠加愚忠,她說的那種情形還真他母親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她這麼說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小圖能跟過去,她也會覺得安全比較有保障。
“不可能,他是高手。”青衣人直接拒絕。
“小圖,發誓,”耿綠琴毫不猶豫地說,“在他們不傷害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