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世的傲君,妹妹面前冷酷無情的兄長,如今如同受了委屈的孩童,伏在衛綾肩膀上大哭起來。
淚水濡溼了衛綾的嫁衣,斑斑駁駁,如同血跡。
馬車忽然停了,衛綾的思緒也斷了下來。
“城門——啟——!迎——!”
容宮的侍衛唱道,車輪又開始滾動起來。
“等等!”
衛綾心裡一慌,忽然在車內喊道。
眾人一愣,衛綾的侍婢忙趕到車邊,隔著窗子問道:
“公主,怎麼了?”
“我……”
進了容宮,我就算是答應了哥哥的要求,要殺了容桓的父親。哥哥只要我殺了容孝王,我只要殺了他就好……桓郎不會有事,我還能和他好好在一起……容孝王是我的殺父仇人,我該動手的,不該猶豫……可是,我若動了手,我便成了桓郎不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