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目的是提醒齊悅快點手術,萬一人死了,就沒得手術看了…
他只是為了母親嗎?當然不是…。
齊悅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神情複雜。
“現在準備胸外緊急手術,目的拔出異物,修復受損。”她轉過身看向幾位弟子,“第一步全麻,劉江,從現在起你負責麻醉。”
被喚作劉江的弟子三十歲左右。手上身上都是血,聞言渾身發抖,但他挺直胸膛大聲的應聲是,轉身在醫藥箱裡將所有的麻藥都取出來。
“現在要準備,炭火,再摘南瓜藤洗淨備用!”齊悅說道。
另有弟子應聲就去,炭火也是自備的,就是考慮到急救遇到各種狀況。隨著完善,急救車已經快要成為一個移動手術室了,除了沒有簡易房搭建。
“現在進行氣管切開手術,目的取出氣管異物。”齊悅再次說道,伸手點著幾個弟子,“你,你,你們做我的助手,雖然你們沒有上過手術,但是每次你們都看了。現在,你就是阿如。你就是張同。”
她說的是自然是各人的位置,說到這裡看向張同。
“大師兄,從現在起,你就是小棺的位置。”她說道。
第一助手!第一助手!
張同應聲是。
“更衣,消毒!”他喊道。
周太醫看著弟子們利索的站到一邊,將身上的被汙染的罩衫帽子頭罩手套一起摘下堆在一起,緊接著一個弟子捧著一瓷瓶在這些人身上噴灑。另一個弟子取出一疊發黃散發著藥味的布分發,大家擦拭手,直到手肘部位。
周太醫看的不錯眼珠。乾脆也站過去,伸著手。
“我也要。”他說道。
弟子一句話沒多說,利索的給他噴灑,扔塊布,只不過罩衣沒他的份,因為兩場手術要更換衣裳,所以不能跟無關的人浪費。
這期間取來石灰燒酒的弟子已經在院子裡開始場地消毒。
“為什麼做這些?”周太醫大聲的問。
不過沒人回答他。
這邊竹竿穿胸的傷者進行麻醉,那邊齊悅已經跪在地上,面對謝氏開始手術了。
幸好她習慣將自己的藥箱帶著,不管是問診還是出急診急救,要不然想做手術也做不了。
消毒,局麻,執刀。
切了…
周太醫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興奮的太陽穴鼓鼓的跳。
切了!
他心裡狂喊著,脖子啊!那是脖子啊!
“拉鉤側牽。”齊悅說道,提醒有些僵硬的張同。
“是。”張同顫聲說道,他自然也跪在地上,回想著棺材仔的樣子,用兩個鐵片伸向刀口處。
卻到底無法控制哆嗦,跟鈍性分離的齊悅的刀碰上。
齊悅下意識的就要抬手重重的打掉張同的手。
這在手術室,主刀醫生是會毫不猶豫做出的動作以及警告。
她生生的忍住,也沒說話騰出那隻觸診氣管的手做好牽引。
張同漲紅了臉,又是慚愧又是緊張的拉好。
“這這是氣管!!”周太醫在一旁忍不住喊道,指著隨著齊悅的切割分離暴露出來的氣管。
氣管啊!看啊!活人的氣管啊!
他幾乎想要大喊大叫!
齊悅夾起炭火裡的鐵筷子止血。
周太醫再次喊起來。
活人啊!活人啊!救命啊!
好在只有這一個人叫,齊悅和弟子們都各自忙碌,如同沒聽到也沒看到。
一隻手捂住了周太醫的嘴。
“你,也滾出去。”常雲成低聲喝道。
周太醫總算知道為什麼這裡要被清場了,自己一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