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供他念完大學,以後全靠他自己。”
許半夏道:“厲害,我最怕讀書。”想了想又補充道,“有志氣,好樣的。”
老蘇聽了眉開眼笑,道:“都這麼說我弟弟。”
許半夏一本正經地道:“你也好樣的,書一讀就是八年。換我早投降了。當年幸虧你弟弟沒被計劃生育掉,否則國家少一個人才。”
老蘇都不知道許半夏說的是真是假,似乎滿是諷刺,但看上去胖胖的臉上又一臉真誠,只有認為這是許半夏的怪癖,說話時候不冷嘲熱諷就難受。忽然想起前幾天一個人跑步時候一直在心裡說的話,忙急著道:“胖子,你這幾天不在,我還挺想你的。”一邊說,一邊感覺不對,怎麼想的時候不覺得,說出來聽著這麼肉麻,因此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兩個字幾不可聞。
許半夏聞言大驚,忍不住止步叉腰攔在老蘇面前,盯著老蘇看了半天,見老蘇滿臉通紅,全身像扭麵條似的手足無措,心裡頓時冒出一大堆取笑諷刺的話語,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良心發現,不欲打擊這個實誠人,便一笑開步跑開,一邊道:“嗯,我也挺想你的,到北京轉機的時候去看了下你的學校,很威風的感覺。不過在裡面關上八年我還是覺得是奇蹟。”
老蘇大喘氣,剛才差點被許半夏嚇了一跳,他印象中女孩子好像都沒這麼雄赳赳氣昂昂的,不過不知為什麼,許半夏一點沒有給他潑婦的感覺,只覺得她可愛可親。後來老蘇再不敢說什麼,只是慢慢跑在許半夏的後面,晨風把她身上的香味陣陣送入他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