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不怕給她知道。
伍建設對馮遇雖然客氣,但馮遇還是尷尬不已,心裡很覺得對不起許半夏,帶著她來這兒平白受辱。也就不再坐下去,起身道:“那就算了,我們別處轉轉。”許半夏一聲不響地跟上。
上了車,馮遇和許半夏都是無話,都是臉色鐵青。雖然伍建設針對的是許半夏,但其實也是很不給馮遇面子,伍建設硬邦邦扔過來的那句話無疑是打在馮遇臉上響亮的一個耳光:你馮遇什麼人,我幹什麼要給你面子?
快到馮遇公司的時候,許半夏這才勉強擠出一句話:“大哥,對不起,連累你。”
馮遇也沒客氣,悶聲悶氣道:“兄弟,說這些幹什麼。”
許半夏不再說話,這一天一直到回家悶悶吃完晚飯都沒說上十句話。難得有五點半吃飯,五點三刻就吃完的時候,電視臺還都是一些少兒節目,一時有些不知道幹什麼。忽然想到什麼,便收拾了一下出去,去那個久不謀面的父親的家。
父親的家一家三口,妻賢子孝,但那都與許半夏無關,那裡沒有第四口的位置。許半夏從小要麼住爺爺家,要麼住外婆家,父親沒有再娶時,他一個大男人不可能照顧一個嬰兒,再娶後礙於娘子不願做後孃,更不可能接許半夏回家,再說他心裡還是保持著對這個“害死”他前妻的女兒的厭惡。
所以許半夏敲門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一家三口都很吃驚,但只有同父異母弟弟過來打了招呼。許半夏也沒有廢話,只是站到她父親面前,淡淡地道:“我找你說幾句話,哪裡方便說?”
後母原本在洗碗,聽見了就道:“客廳沙發上面坐著說吧。”
許半夏早就知道後母不會願意他們父女兩個進書房關上門說話,聞言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進入書房坐下。他父親既不願得罪老婆,又不敢得罪匪氣十足的女兒,只得縮手縮腳地跟了進來,但是不敢把門關上,方便他老婆垂簾聽政。
許半夏知道想叫她父親先開口是不可能的,便自己先開口道:“怎麼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吃了晚飯?”
做父親的自知理虧,但還是勉強道:“你進門後也沒有叫過我父親。”
許半夏冷笑道:“你還真是屢教不改,我還是那兩句話,一,你不配,二,你希望生半夏毒死你?”
做父親的醫術高超,可口舌上實在不是女兒的對手,再說本就心虛,只有低頭沉默不語。同父異母弟弟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一看許半夏尖刀一般掃過來的眼神,嚇得立刻掉頭走開。
許半夏沉默了一會兒,見讓父親理虧,奪取主動的目的達到,便開門見山道:“我暫時手頭緊,需要兩百萬,兩個月內還你,你明天請一天假籌齊了,我後天來問你拿。”
做父親的愣了一下,道:“我沒那麼多錢。”
許半夏知道父親一定是這句話,冷冷道:“給不給一句話。”這個時候對父親的新仇舊恨,和今天在伍建設裘畢正那裡受的氣都湧上心頭。
做父親的知道女兒是混什麼的,再說又虧欠女兒,低聲道:“我只能拿出……”沒想到門邊衝出早就在一邊偷聽的後母,大聲道:“我們拿不出錢,都在股票裡。”
許半夏抬起腳,一腳踢翻牆邊的老樹樁花盆架,上面一隻青花瓷花盆應聲落地碎裂。許半夏身都不起,只是冷冷盯住這個女人道:“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兒沒你這個後來的說話的地方,滾出去。”
後母雖然知道許半夏的厲害,又被她那一腳踢得心驚膽戰,但一想這是自己家裡,她一外來的竟敢挑戰權威,怎麼得了,不能被她得逞,再說,兩百萬啊,萬一她拿了不還怎麼辦?當下拍著門板道:“這是我的家,滾出去的該是你,我說沒有錢就是沒有錢。”可是就是不敢進書房。
許半夏眼前沒東西可踢,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