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陶氏名副其實的首領,火工已經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安詳的死去了。
如今的有陶氏很大一部分精力在配合著華胥氏勘察緱氏山和碧山之間的地脈,為下一步恢復兩山的生機做準備。當然,這是以華胥氏為主。
雖然人口上已經接近百數,但有陶氏大部分那些湖澤野人。剩下的也都是些女人孩子,真正有陶氏本部的成年男子,加上鷹他們三人,也不過區區七人而已。
不過再過幾年,有陶氏便會增加十來個成年男丁了。到那時候,有陶氏才能真正算是穩定下來。
彘急匆匆帶著三個青年從碧山腳下向著回趕。每年一次的交易是有陶氏最熱鬧的時間,沒有誰希望錯過這個時候。
十年下來,交易已有了慣例。例行祭祀過泰一神後,兩個氏族的人很快將貨物各自收拾好,剩下的就是最受人期待的晚宴了。
透過青鳥氏商隊的嘴,基本上整個東方都已經知道有陶氏精於製造,擅長美食的名頭了。不過能享到這個口福的,除了有陶氏的族人,也就是偶爾來訪的華胥氏和一年一次前來交易的青鳥氏了。
這次帶隊的依舊是子瑜,十年的時間沒有改變他那散漫的性格。如今已經成為一個祭巫的他,舉止之間越發顯得灑脫了。
敲了敲巴掌大小的陶杯,裡面盛滿了鮮紅的果汁。這還是張世平第一次招待月暈時候做的,如今已近是華胥氏巫女的最愛了。而有陶氏中,也有一個不輸於華胥氏手藝的小傢伙。
“張新,你這手藝越發的好了,都快趕得上你母親了。”
子瑜笑著對不遠處一個身披葛衣的十來歲神氣少年招呼道。
作為張世平在這個世界的子嗣,張新在三歲的時候被月暈送回了有陶氏。不過如今有陶氏華胥氏兩族有著共同合作的地方,基本上每年張新都能見到自己的母親一次。
倒是他的父親張世平,自回到有陶氏之後,往往數年都見不到一次。三歲前在華胥氏的時候,張世平每年還是回去看一次他們母子的。
不過張新對於這些並沒有什麼傷感,最為張世平的兒子,張新在有陶氏的地位也僅僅次於鷹、彘、石這三個人罷了,每年祭祀泰一神的時候,張新都能收穫到一份不錯的神恩。
而且,自從來到尹山之後,每隔幾天,張新都能在夢中見到自己的父親,有時候還能見到泰一神。
繼承了張世平和月暈血脈的張新天生早慧,才十歲,他就可以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完成任務。今天的晚宴就是由他來佈置主持的。
對於子瑜的調侃,張新唯有回了一個白眼。這些野人做事的時候腦袋總是轉不過彎來,讓他恨不得自己親自出手。
費盡口舌,總算讓對方明白到底該怎麼做之後,張新才鬆下一口氣。回頭看了看,便蹦蹦跳跳的走到子瑜面前。
“東西呢?”
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張新對著子瑜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東西?”
子瑜倚著一塊青石,眼含笑意,懶洋洋的說著。
“我爹帶給我的東西,他今年去你們青鳥氏的欽山那邊了,你身上肯定有我的東西。”
張新撇撇嘴,小手又伸前了一點,脆生生的說道。
“真是怪了,商隊裡哪個小鬼對你漏了底?”
子瑜有些鬱悶的說道,將一串五色石子串成的手鍊遞給張新。
張世平這十年來一直獨自在外替泰一考察整個東方的地脈走向和各處的神獸形式,基本上只有每年冬天抵抗‘白災’的時候,才能見到他一面。
不過雖然一直在外,張世平也偶爾也會透過青鳥氏或華胥氏的人給張新帶一些小玩意兒。比如眼前的這個頗為精緻的手鍊。雖然也算不上什麼珍貴的東西,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