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隱約可以聽見裡頭傳來&ldo;乒桌球乓&rdo;的聲音。他也未曾說話，只是伸手揮了揮，讓幾個廚娘留在外頭，其餘人便都被他打發走了。

而後他才邁了步子往裡走去。

因著先前燒過一回，屋子裡還有些味道，好在窗欞倒是都大開著，瞧著也不那麼燻人了。

程愈眼循過四周，原先的白牆又成了黑牆，幾個爐子上都燉著東西…而其中一個穿著青衫小裙的女人正在忙活著，她的臉上沾著不少黑炭，小巧玲瓏的鼻子卻是布滿著密密麻麻的汗意。

這會她一面低著頭收拾殘局，一面拭著臉上的汗，倒是把那髒汙又泛了些開，瞧著越發跟個小花貓似得。

陸棠之原本以為進來的是廚娘或是丫鬟，便也未曾抬頭，只是開口說道：&ldo;你們別進來，我馬上就收拾好了。&rdo;她這話說完便又開始收拾起東西。

只是過了許久‐‐

陸棠之也未曾聽到回聲，她抬了頭往前看去便見程愈正含笑看她。

&ldo;景雲?&rdo;陸棠之見著他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朝人跑去，只是走到人前的時候，她想起現在這幅樣子，又瞧了瞧手上的髒汙便又忍不住紅了回臉…她也未曾靠得太近，只是仰著頭看著人，口中是跟著一句：&ldo;你今兒個怎麼那麼早回來了?&rdo;

她還未準備好呢。

程愈握著帕子先細細擦了回她臉上的髒汙，而後是又握著她的手細細擦了起來…他也未曾抬頭，口中卻是柔聲問道：&ldo;做了什麼?&rdo;

陸棠之愣愣看著他…

她嫁給他已有一段日子了，兩人再親近的時候也有過，可是她的心中卻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似得…她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他了，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真的嫁給他。直到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她仍紅著臉，口中卻是說道：&ldo;紅燒鯽魚、蘿蔔燉肉，還有一份三鮮春筍鹹肉湯，都是你愛吃的。&rdo;

陸棠之這話說完便又低著頭，輕輕跟著一句：&ldo;我嘗過了，不鹹不淡，味道正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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