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秦邢他究竟去哪了?
王佩袖下的手緊緊攥著,她心下有幾許猜測,可念頭剛起便又被她給壓了下去。王昉這人也不過是瞧著聰明,做出來的事卻都是蠢事…她成日裡派人盯著拂柳齋盯著她,還真當她不知道?她既然想盯、想看,她便讓她盯著、看著。
&ldo;六姑娘…&rdo;
簾外想起平兒的聲音。
王佩斂下心神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口中是跟著柔聲一句:&ldo;進來。&rdo;等平兒進來,王佩才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ldo;如何了?&rdo;
這自然問得便是秦邢。
平兒聞言是搖了搖頭,她咬了咬唇卻是在想另一樁事。
王佩自然也察覺到了她這幅模樣,她皺了皺眉…平兒這個丫鬟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若不是她那個丫鬟平白沒了,她也不會用平兒。可如今她正是缺人之際,也只好忍下這個脾氣,柔聲說道:&ldo;你有什麼話且說吧。&rdo;
&ldo;是…&rdo;
平兒聽王佩開了口,便低聲說道:&ldo;奴先前路過灌木叢的時候發現那處並沒有人。&rdo;
灌木叢的人便是王昉的人…
往日不拘什麼時候都能瞧見有人待在那。
平兒先前還當那人是有事離開片刻索性便隱在一處瞧著,可瞧了一刻有餘也沒瞧見那人回來,她心下有些不安,只是六姑娘素來不怎麼理會那處的人…因此她先前才有些躊躇,不知到底該說還是不說。
她這話剛落,王佩瞬時便變了臉色。
這個時候王昉怎麼會無故遣人離開?這不合常理…
難道?
王佩心下大驚,燈火下她姣好的面容顯得有幾分晦暗不明,她袖下的指甲因為一時不察猛地滑過紫檀木茶案,原本就脆弱的指甲蓋因為這一劃竟然斷了一半。
平兒低呼一聲,她忙走上前握著王佩的手,又取出一旁的小剪子卻是要替她修整一番,免得待會不小心壓住了皮肉。
&ldo;姑娘也太不小心了…&rdo;
王佩此時心中正是焦急之時哪裡顧得了這些?她任由平兒握著她的手做著這等子事,心下卻是思緒萬分。
難道王昉早已知曉她與秦邢的關係?而秦邢這一次無緣無故的消失正與她有關?若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遣人離開。
這是王昉在告訴她,你的伎倆我早已經看穿了。
這…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知道?許青山,是了,肯定是許青山!可是…秦邢不是與她說許青山是被一個神秘劍客給救走了嗎?這段日子秦邢天天派人盯著外院、盯著許青山的宅子都未曾看到他歸來。
而這一回秦邢出門…
除去秋娘的緣故,也是因為有人告知他已查到了許青山的訊息…難道這一切竟然都是王昉布出來的局,為得就是引她、引秦邢上鉤?
外頭夜色深沉…
而王佩的心中卻彷彿被這夜色吞噬一般,帶著說不出的恐懼,惶惶不安。
…
翌日清晨。
王昉去千秋齋請完安便與傅老夫人笑著說道,卻是要去看一看徐靜嘉。
徐靜嘉如今身子已穩,雖然未曾大肆廣說,可幾個閨友處卻是下了帖子的…這事傅老夫人也知曉,聞言便笑著說道:&ldo;你與她素來關係不錯,何況陸家待我們也有恩,合該去看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