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寒沒有理會,徑直向前走去,”薛子寒,你到底為什麼?“尹浩在身後大聲喊問道。
希川想過要離開這裡,但離開這裡又能去哪?當初為了三年的承諾回來了,可等來的卻是薛子寒結婚的訊息。
希川不想在逃避,每天照常上班,等到薛子寒完婚,自己將一個人返回上海。
再到病房照顧薛成的時,希川再也沒有帶口罩。
薛成雖然中風,說話不聽大腦使喚,然神智確實清楚的,看著希川的那一剎那,眼睛瞪著希川。
”伯父,子寒結婚了,我履行了對你的承諾,謝謝您送我出國,現在我是來照顧你的。“
希川自顧自的說道,薛成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也許是在忙著薛子寒結婚的事情,也許是在忙著爭奪家產,這幾天沒有一個人來看過薛成。
希川每天守在病房裡,盡心的照顧著薛成,也給自己找點事做,儘量不去想薛子寒結婚的事。
然薛子寒結婚想個魔咒,總有一個聲音在腦子叫囂著告訴希川,心已經麻木了,腦子也混沌了,一切像是命中註定的事,沒有能力改變。
薛成睜著眼睛看著希川,隨著希川的走動而轉動,像是有話要說,卻因為嘴不聽大腦的使喚,說出來的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直至十月六日之前,薛子寒都沒有見關露,沒有愛情,沒有仇恨,一切不過是一場利益,沒人敢來惹薛子寒,沒有人敢問薛子寒這幾天都在幹什麼?
即使這些天薛子寒從沒有發過一次脾氣。
第69章 愛的不是身份
薛子寒每天早晨,開著車跟在希川的後面,希川進了醫院,薛子寒便守在外面一整天,晚上希川回到家中,薛子寒待在車裡看著亮著燈的臥室,有時是一個通宵,第二天依然如此。
近在咫尺,卻無法觸碰。
希川數著分秒的在過著每一天的生活,沒一秒不是在折磨、掙扎中度過。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三年前得悉尼,或者更久以前,該有多好,病房裡,希川看著窗外想的出神。
薛成心口不一的加了一聲,希川才回過神來,猜不出薛成想說什麼,這種病又急不得。
”伯父,你慢慢說,不著急。“希川耐心的安慰道。
薛成自己說了幾個字,感覺希川沒明白他的意思,睜著眼睛瞪著杯子。
”伯父,您是要喝水嗎?“希川說著把杯子遞到薛成的嘴邊。
薛成閉著嘴,使勁的搖了搖頭,希川不明所以,順著薛成的目光看去,除了杯子,還有幾束鮮花,並無他物。
”伯父,您彆著急。“
希川拿著沒有放下的杯子,站在旁邊猜想著薛成到底要幹什麼,薛成眼神隨著希川手中的杯子轉移而轉動。
”杯子,水,杯,杯“希川反覆的念著,突然間恍然大悟,”伯父,您是要筆。“
薛成努力的點了點頭。
希川把記錄薛成病況的筆和小本子放到薛成面前,薛成的手不聽使喚,顫顫巍巍的拿著筆,如剛上學的小學生,在小本子上畫了幾個字。
”子,你,走。“
希川認真研究之下,應該是這三個字不錯,難道薛成是讓自己和薛子寒走?
”伯父,您是讓子寒和我一起走嗎?“希川疑惑的看著薛成。
”恩!“薛成狠狠的點了點頭,發出了這些天以來的第一個心口相依的音。
”我們走了,您怎麼辦?“
這些天來都沒有人照顧薛成,希川有點同情他,曾經叱吒風雲,如今孤苦一人。
薛成搖了搖頭,示意不要管他。
”伯父,您不是希望子寒能拿到家產嗎?如果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