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娘這一暈過去又是半天。直到下午才緩緩醒來,她看著青色的帷幔,只覺只依稀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夢。
可起身一看,就是一驚!
她屋內竟也被搜刮的乾乾淨淨。
“夫人夫人,你可算是醒了,嗚嗚嗚……那群人趁著你昏死的時候闖進我們的院子,把東西全帶走了。”翠芝伏在床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報官!報官!馬上!立刻!,就去給我報官!”
趙秀娘娘的心口一陣陣絞痛,她顫抖著胸口大吼,目眥欲裂。沒想到堂堂天子腳下,偌大的京城。還有這般猖狂的賊人。一定要抓住他們,讓他們進牢獄!
“夫……夫人不能報官啊!”
“為什麼不能報官?這些匪徒行事這般猖狂,他們敢做,難道還不敢認嗎?”
“他們不是賊,是遠少允許他們這麼做的。”翠枝顫抖著將事情完完整整的敘述給趙秀娘聽。
在趙秀娘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府裡的下人們都驚呆了,沒想到遠少爺竟會做到如此地步。
可這又如何呢?這將軍府是遠少爺的將軍府,他們做下人的只能低頭稱是。
“孽子!孽子!”
“他怎麼能幹出這麼荒唐的事!”
“他怎麼能!怎麼能……”
“啊啊啊----”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他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整個將軍府都送出去了,我們怎麼辦?尋兒怎麼辦!!!”
“咚!咚!咚!”
上好的檀木床架被敲得哐哐響,趙秀娘氣血翻湧,滿臉通紅大口喘著氣,臉色已經猙獰到了極致。可是氣狠了。
手在空氣裡一掃什麼都沒抓住,她現在想摔個東西都沒有。
“我現在就去找那個逆子!”
趙秀娘腳步剛跨出門檻,院子裡就衝出好幾個人來,臉上滿是一臉急色,他們口裡大喊著:
“夫人不好了---”
“夫人不好了----”
“夫人出大事了!”
五六個人撲在趙秀孃的腳下,人顫抖的不行。他們都是趙秀孃的心腹,在外面管理將軍府的商鋪和田產莊子。
“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忙慌的,也沒有一點規矩?”
趙秀娘心裡不耐煩至極,田契地契商鋪都還在她手裡。和那些死物不一樣,齊遠是搶不走的。
“夫人,今天上午我們將軍府下所有的商鋪裡賣的貨物以及我們的倉庫都被洗劫一空。”一管事顫顫巍巍的回答。
“他們不是偷竊,而是光明正大的搶!一個個拿著繩子籮筐將我們的東西全挑了出去,他們後面幾百號人跟著,我們都沒敢動手去護。”
“帶頭人說了,將軍府是遠少爺的,他們這麼做是得了遠少爺的授意,遠少爺說了將軍府的鋪子不會給出去,但是鋪子裡賣的貨物,只要有的不管是布匹還是米糧,想拿多少拿多少,想什麼時候拿就什麼時候拿。”
“他們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遠少爺,我們也不敢去報官,就怕傷了自家人。”
“但商鋪裡什麼都沒有了,還有好幾批訂單不能按時送達,跟我們訂東西的下家找我們賠錢呢。這生意沒法做了,夫人這可怎麼辦呀?”管事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說。
“這個畜生畜生啊!他怎麼能這樣,他是要把這個家都拆了,他才滿意嗎。”
趙秀娘捂著胸口,臉上一片煞白,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下去,還好後面的秀芝及時扶住了她,趙秀娘生生吸了兩口氣,等氣息略帶平和,又指著旁邊另外一位管事問:
“你呢,別告訴我你那邊也守不住。我讓你管的是將軍府的莊子和土地。現在可是3月,地裡可一粒糧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