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叔我跟小紅才回來。”齊小貴寒暄道,要放在過去,他才不屑和這些泥腿子講話,可現在他才是荷花池最窮的。
“你們這些年都去哪兒了呀?我聽王大娘說你們去打工了。現在外面發展的可快了,你一定賺的不少吧。”
“不像我一把老骨頭,一年只能賺那仨瓜倆棗。”村民大叔感慨的說。
齊小貴和齊小紅臉上一陣尷尬,賺錢?他們不賠錢都算好了。
“大叔,剛剛那開小轎車的人是誰啊?可跋扈了,差點撞到我和我哥。”齊小紅轉移話題道。
“啊?你們不知道嗎?”大叔驚訝了一瞬,隨即又瞭然道,“對,你們應該不知道,你們都出去好多年了,不知道也正常。”
“小轎車可貴了,可貴了。聽說啊,是燒油的,還是和拖拉機燒的油不一樣的。我們全村就只有一戶人家開得起小轎車呢。”村民大叔手舞足蹈誇張的比劃著。
齊小貴和齊小紅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但不想聽到那個答案。
“哎呀呀,你們是不知道呀齊遠的本事有多大,那小轎車就是他的。現在可有錢了,可有錢了,我們全村人加起來都沒他有錢。”大叔看著齊遠家的小洋樓感慨道。
齊小貴和齊小紅臉色一黑。
比起自己的失敗,齊遠的成功,更讓他們難受!
“切,齊遠能有個啥,只不過是村裡魚塘股份最多的人,年底能分的錢多一點。我和我哥在外面打工,那大城市那樓可高可高了,那些大老闆才是真的有錢 比齊遠有錢多了。”齊小紅憤憤不平道,一邊心酸,一邊默默打壓齊遠。
心道,他不過是一個村裡面搞養殖的,算什麼大老闆。
“啊?你們不知道嗎?”村民大叔詫異的問。
“知道啥?”齊小貴和齊小紅傻了,關於齊遠的,他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呀。
“縣裡的百貨公司是齊遠開的,你不知道嗎?”
“那百貨公司可大可大了,嘖嘖嘖,而且還不止一家,好像有好幾家吧。”
“都開那麼大的百貨公司了,還不算大老闆嗎?”村民大叔疑惑的問。
可還沒等來回答呢,齊小貴咚的一聲,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哥!你沒事吧。”齊小紅忙掐著齊小貴的人中。
大叔也傻了,連忙將齊小貴給背在背上,往村裡衛生所去,大叔一邊趕路一邊忙不迭地問齊小紅,
“小貴這是咋啦,是有啥病嗎?”
齊小紅如鋸了嘴的葫蘆半天悶悶的半天說出一句,“我哥他早上沒吃早飯,血糖低暈過去了。”
“啥血糖低?他一個三十大幾的男人,輕小夥身強力壯的,不吃個早飯就血糖低啦?”大叔也是被驚到了。
“嗯,這些年打工太累,他身子虛的慌……”齊小紅滿嘴跑火車敷衍。
她總不能說他哥是被齊遠給氣暈的。
齊遠的成功,齊遠的發跡,是他們心裡深深的一根刺
要不是她哥暈了,她也想暈。
這都什麼事兒啊?
但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們運回來的東西,百貨公司都會提前賣了。和齊遠扯上關係,還有什麼說不清的。
說不定他們收買的線人,早都被齊遠買通了。
這6年他們有多痛苦,多掙扎,雖然齊遠沒有出現,但齊遠一直在背後,狠狠的嘲笑他們。
看著他們一點點做著發財的夢,又一點點將他們的夢撕碎。
齊小紅突然感到遍體生涼,從骨髓裡散發出來的涼,她想,他們錯了。他們真的錯了。
他們當初就不應該那麼絕情的對齊遠,如果當初他們借給齊遠醫藥費,齊遠的女兒治活了,齊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