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黎,便叫上了他一同去見太后。
“兒臣見過母后,母后近日可還安好?”
“好!哀家這幾日挺好的,就是有些悶,天氣這般炎熱也不願出門散步,難為陛下有心來看哀家!”太后拉過她坐到自己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手道,美眸裡滿是笑意。
“朕好些日子沒來看您了,才是不孝啊!”鳳輕歌輕輕反手握住她的柔荑,笑道。
“仲黎見過太后,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仲黎一叩首向太后請安道。
鳳輕歌不由輕輕一笑,這小子!進宮這些日子倒懂規矩了不少,怕是小咕咚為他換的隨侍宮婢教的吧!不過學些禮儀也好,也免得惹出什麼麻煩來!
“可是仲少府監的鐘繇的兒子?”太后細細地打量著仲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驚疑,隨即復於平靜,又笑道。
“是!”仲黎乖巧有禮道。
“呵呵~仲繇哀家也早有聽聞,先皇在世時仲繇以一篇《治國論》名動京師,廣為流傳,先皇也稱其有治國之才,善於謀斷,先皇惜才也有意重用你父親。只是你父親他一直不願被擢升,只願屈就當一個小小的少府監,實屬遺憾啊!”太后不由輕輕一嘆。
“父親曾說承蒙先皇抬愛,只是他習慣閒散自在,朝中又多治國之才,少他一個也是無妨的。”仲黎一拱手道。
太后聞言眉頭輕蹙,柳相寧王那些個人虎視眈眈,一心圖謀為己,又哪裡真正是一心為皇上做事的!她又如何放心的下!輕輕一嘆,又轉而一笑對他和顏道:“仲家的兒子也果然生得俊朗聰敏伶俐!”太后笑道,一抬手示意他起來,“即來哀家這兒也不必多禮了!便坐下吧!”
“謝太后!”仲黎聞言起身坐在了離鳳輕歌比較近的椅子上,一旁的婢子端起茶壺為他斟了一杯茶,仲黎道了謝,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輕啜。一抬頭見鳳輕歌看著他,衝她眨了眨眼,鳳輕歌不由輕輕一笑,也朝他眨了眨眼。
“哀家聽宮裡婢子們傳言你認了仲黎為乾弟弟?”太后看著她道。
“嗯!”鳳輕歌回過頭,輕輕點頭。皇宮能傳播流言,她自然也能借著那些宮婢內侍的口傳播她想要讓人知道的訊息。微微斂眸,眸中閃過微光。
仲黎現在的身份是王夫候選人,她自是不能下明旨認仲黎為乾弟弟,卻也可以暗裡的認仲黎為乾弟弟。她又藉著宮婢內侍的口散播這一訊息,將暗明裡化,潛移默化,這仲黎成為他乾弟弟一事便也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共知,自然不會把仲黎當做她的王夫候選人看待,而在大家心中仲黎也就只有皇帝的乾弟弟這個認知了。與下明旨認仲黎為她乾弟弟也不過只有一個名分之差而已。
太后微微斂容,沉聲道:“可是仲黎是王夫候選人。”
“嗯,兒臣知道。可是仲黎他還小,也只能做兒臣的弟弟不是嗎?”鳳輕歌一勾唇角,定定地看著太后,輕聲道。
太后怔怔地看著她,微微一嘆,重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心中有主意便好!”看了看正認真喝著茶,吃著糕點,對這邊不甚在意的仲黎。又轉言輕聲問道,“不知陛下可想好如何選這王夫了?”
鳳輕歌聞言,眸光一閃,臉微微一沉,低聲道:“兒臣……想好該怎麼做了,母后毋需擔心!”
太后看著她,伸手摸上她的臉龐,眸中流露心疼:“自那日落水後,你便越來越懂事了,現在也毋需哀家擔憂掛心了,哀家往日盼著想著你能有懂事的一天,如今看著你懂事了許多,卻也心疼過早地將這麼重的擔子落在了你的身上。”
鳳輕歌握住她撫摸著自己臉龐的手:“母后言重了,身為一國之君,本就該承擔一個國君該負的責任,以往任性妄為才是多讓母后操心,讓母后負本該朕負的擔子。而且如今兒臣也快年滿十五了,成年了,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