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他們就下了手,將我帶去一個不認識的地方。他們說,拿了露師姐的錢,要對付我,說是露師姐交代,隨便怎麼糟蹋我都無所謂!”簡寧說著,眼淚流了下來,害怕和委屈都寫在臉上,“我當時嚇得快死了,保鏢一個都不在,大叔也不在,我以為將會第二次碰見比那個壞人更可怕的事……”
傅天澤聽得心裡一沉,擦著她的眼淚問:“最後那些小混混卻去對付沈露了,為什麼?誰救了你?”
他到這個時候還冷靜沉著,一點一點地追問,傅天澤的心的確硬。
簡寧早在心裡打好了草稿,她哽咽了一下,胡扯道:“是……邱莎莎的男朋友蘭曉鵬,大叔知道他嗎?他恰好路過,救了我,知道了那些小混混的底細和背後指使的人是沈露師姐,然後他就火了……”
“京城第一gay蘭曉鵬?”傅天澤沉吟,他們那些京城紈絝裡的幾個,在坊間都有名的很,傅天澤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卻奇怪:“他為什麼會幫你?”
關於這一點,簡寧沉著以對:“我也是聽了蘭曉鵬的話才知道,原來上次莎莎沒能去參加選美比賽的決賽,都是露師姐在背後搞的鬼,當時莎莎差點連命都沒了。蘭曉鵬是她的男朋友,又認識我,覺得露師姐太過分,不僅動莎莎,還不放過我,所以,他就讓那群小混混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我勸他別鬧大,可他不聽,還不讓我說出去,對任何人都不能說……”
這謊圓的,簡直連簡寧自己都信了,蘭曉鵬在c市說橫著走都不過分,他要辦的人,哪有逃得過的道理?十個沈露都不夠他辦的。何況他們這些紈絝,歷來都是怎麼高興怎麼玩,才不會管人命關天,沈露又是惡貫滿盈緋聞纏身,逮住了機會還能放了她?
傅天澤雖然跟蘭曉鵬有過幾面之緣,可蘭曉鵬這些大院子弟從來看不起傅天澤,兩人不會有多少交集,傅天澤也不至於專門為這件陳年往事去問蘭曉鵬。還有個原因,傅天澤打死都想不到,他懷裡的小綿羊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信口開河。
“所以,那天我明明知道沈露師姐會遭什麼罪,卻還是沒能阻止。我太害怕,回去誰也不敢說,第二天看到了新聞,就給大叔打電話了,卻還是不敢說,怕大叔覺得我太惡毒……將露師姐害成了那樣,她從此以後就身敗名裂了……”簡寧從傅天澤懷裡退出去,咬著唇,眼神軒然欲滴,生怕傅天澤會抬手給她一個巴掌似的:“大叔,你要罵,就罵我吧,我再沒有什麼瞞著你的了,那些保鏢也什麼都不知道……”
傅天澤心裡的這個疙瘩雖然繞得緊,卻也合情合理地解開了,他莫名地覺得舒服,長臂一伸,重新摟著簡寧入懷,嘆息著吻她哭泣的眼睛:“心肝寶貝,大叔要罵你,也是因為你讓大叔後怕,出了這麼大的事,應該早點讓大叔知道。寶貝,你吃苦了,快別哭,讓大叔好好疼疼……至於沈露那個女人,她自己做了太多壞事,有那個下場也是自找的,不要為她難過,知道嗎?”
他說的輕飄飄的,全然沒覺得沈露是他的盟友。簡寧抱著他哭得天昏地暗,這才算是把這樁案子成功地賴到了蘭曉鵬的身上。作為她的發小,蘭哥兒就多擔待些吧,只是壞了他的名聲而已,也不值什麼。
……
以溫存將傅天澤安撫完了,第二天簡寧讓人去查了那個左姓的號碼,看著老鬼反饋的資訊,簡寧有些奇怪。
那號碼的主人叫左媛,海外留學歸來,二十三歲。
奇怪的是,就只有這點資訊而已,別的都沒有,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簡寧上去查,卻也一無所獲。
老鬼從來是情報,要什麼給什麼,最近卻在兩個人的資料上面給了簡寧不確定的資訊——一個就是這個左媛,另一個是那個海歸“簡凝”。
這相同的巧合,更讓簡寧有理由懷疑,簡凝和左媛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