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你……千萬別誤會,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手忙腳亂的扣著衣服釦子,扣到一半才覺這是件男人的襯衫……
而這襯衫,只能是施夜朝的。
她像被燒到了一般,一把扯下來甩到地上,抓過床單裹住自己。有什麼東西被一併拽下來,飄落到地上。
是賓館給每個房間準備的安全套的包裝,開過封的……
那個黃色的方形小包裝,此時靜靜的躺在地板上。
房間裡安靜的只有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
褚妤汐掩住唇,一股寒意從腳心向上,蔓延至全身,順著每一根汗毛向外透著嘶嘶的涼氣。
太子的視線掃過那個黃色包裝,拳頭攥的咔吧直響。
“太子哥……我沒有……”褚妤汐的腿像灌了鉛,沉重的半天才能挪動一步。
太子怒極反笑。“那麼給我解釋一下我看到的這一切。”
“包括你身上的……吻痕。”
經他提點,她才從試衣鏡裡看到自己露著的肩頭,鎖骨佈滿深深淺淺的青紫吻痕。
一個房間一張凌亂的床,一個男人,一個開封的安全套袋子,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一身的縱情痕跡……
還有什麼可說的?
證據確鑿,她已,百口莫辯。
……
“太子哥……”褚妤汐死死的咬住唇,從疼痛中獲得一絲力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撲簌的往下掉,幾乎要溺斃在太子灼灼的視線裡。
她向來是堅強的,鮮少在他面前流淚。可這一次,她怎麼,都止不住。
機械的走到他面前,覆蓋住他的拳。
“眼見不一定為實,能不能…
…相信我。”
一直知道這個男人是高大的,從未像此刻覺得兩人是這般的有距離。她赤腳站在他面前,身高未及他肩頭。以她最喜歡的角度仰頭看他的眼睛,那雙黑眸深如潭,冷如冰,周身散不能抑制的戾氣。
太子挑起她下巴,湊近,像是要看清什麼,確認什麼,尋找什麼。
這張臉,小小的一枚,膚白勝雪,梨花帶淚惹人憐。
惹人憐?
他冷笑,女人啊女人,終究是比男人更可怕的動物。
“要我相信你,帶著滿身的吻痕,赤|身裸|體睡在他床上,然後拿著安全套吹氣球玩兒?是麼?”
這個頎長挺拔的男人,即使如此形象,微微勾起的唇角也能迷惑她的心。
可他下面的話,頃刻間讓她向來堅不可摧的執著與信念,潰不成軍。“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是真的很想很你在一起,不是玩弄,而是真心。
……
剛剛趕來的路上,他才做了這個決定。
皇甫澈的話,他聽進去了。褚昭人疼她,唐嫣疼她,皇甫家上上下下,包括他,誰不疼她?
是他醒悟的太晚,才知道她的好,她的純良堅強她的一切,他才剛覺身邊這個寶貝,在她身上,有任何人都給不了他的感覺。
皇甫澈說的對,她是褚妤汐,他是怎麼想的竟要玩到她身上去?他生平第一次,願意嘗試用心去對待一個女人。
可他的真心,還未等開始,便被摧殘,撕碎。
若連她都是如此,那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相信?
感情,果然是一場遊戲。贏得這場遊戲的關鍵,就是切忌動情。
……
……
而早已動了情的那個人,心跟著晨曦一起碎在他眼裡。
褚妤汐心口疼,連呼吸都疼,眼淚流的越洶湧。她本不想這麼輕易說出口,怕他得到的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