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請安,恰好就遇到了這個事兒,所以就連忙去了雍和宮和朝天觀祈福,聽說雲塵觀也甚是靈驗,什麼時候總要再去燒香拜佛才是。”
才說了一句話,醇郡王的親隨跑了進來,也不顧及打千,附在醇郡王的耳邊急切的說了幾句,醇郡王臉色大變,刷的站了起來,手裡的蓋碗丟在桌子上,一個不穩,茶水流滿了整個桌子,“宮裡頭還有事,我就不奉陪了!”
醇郡王快步走了出去,曾氏兄弟連忙送出門口,醇郡王上了馬車,不復往日間郡王的威嚴從容,連聲催促馬車伕,“快快快,快進宮!”
馬車飛快地到了西華門,醇郡王一個箭步就下了馬車,迅速進了西華門,在大內不敢小跑,一路疾步到了養心殿前,御前大臣、軍機大臣和弘德殿師傅們都已經到了殿前,醇郡王拉住了景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在外頭聽的不真切,就連忙進宮了。”
“皇上午後暈厥過去了,”景壽擔憂的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幾日還好好的,太醫正在裡頭呢。”
“太后呢?”
“也在裡頭。”
醇郡王大驚,“這天花可是會傳染的,太后怎麼能進去呢?”
“誰說不是呢?可是誰都攔不住,”景壽低低得說道,“皇后原本也在裡頭,只是突然又暈倒了,所以先請回宮歇息了,一概嬪妃都已經去伺候皇后了。”
“前些日子都是好的,怎麼今日這樣了。”醇郡王焦急的說道,“皇上身子不行,怎麼皇后也生病了?幸好宮裡頭還有兩位太后,不然這可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今日是弘德殿的人伺候的,”景壽指了指弘德殿的人,“王侍讀進了西暖閣,不知道說了什麼話,用午膳的時候皇上就極為高興,多用了一碗飯,下午還沒午覺呢,就暈了過去。”
惇親王一直聽著兩個人說話不出聲,聽到景壽說完,這才轉過身悄悄的說道,“如今可真是完蛋了,文宗皇帝就皇上這麼一根骨血,若是萬一有什麼不忍言之事,這後宮又沒有誕下龍胎,可真是天崩地裂的情景了!”
醇郡王跺跺腳,“哎呀我的好五哥,這關頭就不要說這些東西了!你也不忌諱著?!”
眾臣就在養心殿外交頭接耳,過了好一會,太醫們魚貫而出,慈禧慈安兩宮太后隨即走了出來,慈安太后拿著手帕抹眼睛,慈禧太后眼圈通紅,卻沒有落淚,眾人連忙請安,太后點點頭,“都起來吧,王慶琪何在?”
眾人排開,留給了王慶琪,“微臣在。”
“你上午是怎麼伺候皇帝的?”太后的聲音平和的緊,聽不出什麼喜怒。
“回皇太后的話,先是讀了一段《莊子》,又陪著皇上吃了點餑餑,說了一會子閒話,沒有別的了。”
“恩。”慈禧太后點點頭,“皇帝既然喜歡你讀書,你要用心當差。”
“不知道皇上龍體如何?”
慈禧太后看著面色各異的眾人,疲倦地閉上了眼睛,“皇帝只是有些頭暈,太醫說了不礙事,大約是痛心曾國藩逝世,所以這幾日心思有些恍惚,既然眾臣都在這裡,那我就直說了罷,這些日子,什麼事兒都不要告訴皇帝了,防著皇帝大喜大怒,有什麼閃失,誰都擔當不起,陳勝文,你聽明白了嗎?”太后沉聲問道。
“是,奴才知道了。”
“凡事等皇帝好了再說!”慈禧太后決絕的說道,“你們也是如此,明白嗎?”
“嗻。”
“塞尚阿,你去瞧一瞧皇后,她的身子肯定不是不好,只是心裡難受,你是長輩,多勸一勸,讓她放心些,不要總是鑽牛角尖,她若是也病倒了,皇帝叫誰伺候呢?”
眾臣退下不提,只是恭親王擔憂的看了看養心殿,在邊上不說話的慈安太后上前悄聲在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