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一愣,思索了片刻,道:
“啊,奴婢記得!小主叫奴婢第二日一早帶著相府令牌去找平陽府尹,問問他薛嬪小產的始末。可惜……緊接著便來了那鬼麵人……小主後來暈厥,奴婢心急如焚,帶著小主一路快馬加鞭,就將此事忘在一邊了……”
初雪面色微紅,一副自責的模樣。
錦歌嘆了聲氣,就是說自己又耽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爹爹至今不知自己夢見薛嬪小產之事。
“無妨,我暈厥的這些事情,你可曾告知爹爹?”
初雪聞言,面色一滯,低眉道:
“奴婢本打算書信一封叫侍衛親自送回京城,可洪侍衛道,此事事關整個相府安危,定然不能落在他人手裡。奴婢無法子,只能依著洪侍衛派了其中一名暗衛親自回京覆命……。奴婢書信一封另叫人送回京去,言語之中只告訴相爺,會有人親自登門覆命……”
初雪說著話,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一眼錦歌面色。
自她知曉錦歌身負如此神力之後,更是對錦歌多了一份尊崇。
錦歌察覺出她的不自然,斂了眉目,道:
“他所言確實有理,可你不覺得咱們的命運就此掌握在他人手中了麼?”
初雪聽錦歌一言,當即跪在榻前,急道:
“小主,奴婢失職求小主責罰!”
“起來吧。”
錦歌有氣無力的抬手虛浮她一把,她自然知道初雪親自經歷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洪侍衛的話已然儘可能的將相府的風險降到最低,聽著也著實可信。
但,他是南宮臣的人。
是與他爹爹抱著不同目的而牽扯在一起的人,錦歌依舊放心不下。
錦歌挽過初雪的手,正色道:
“初雪,此事事關重大,並非我不信任洪侍衛,只是各為其主,我不得不防。”
初雪若有所思的看著錦歌,愣愣道:
“小主的意思是?”
“既然我已然甦醒,身子也還不錯,你明日便動身回長安,將此事仔細說與爹爹聽。”
初雪皺眉,仍不放心道;
“可是小主尚需人照料……”
錦歌拍了怕她的手背,安慰道:
“我人已到軍營,自然有洛候派人照料,這裡最多的便是侍衛,你無須憂心。眼下長安尚不知情況如何……不瞞你說,我當日命你去詢薛嬪小產一事,其實是因我離開長安之前,便夢見一女子小產,她面容與你告之於我的情況一致,我總擔心那個夢境預示著什麼,或許……會與相府有關……”
錦歌一連說了一長串話,倒也不覺得體虛。
初雪聽言當即被嚇了一跳,心中想著難怪那日在酒樓,小主聽人提及薛嬪小產一事,臉色那樣難看,原來竟是如此。
“小主,依你看,此事與相爺可有關聯?”
初雪聲線裡透著緊張,自華妃娘娘懷孕八月遭人刺殺之後,薛嬪肚裡的孩子,便是帝君唯一的期盼。大家都知道這個孩子對雙月宮,對整個大夏意味著什麼!若是此事牽連到樓相,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錦歌抿唇搖了搖頭,一臉憂心道:
“自那以後,我便再無夢境,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個可信之人,將事情原委說與爹爹聽。”’
言罷,錦歌眸光深深地看著初雪,初雪瞭然,懇切道:
“小主放心,待奴婢安頓好小主,明日一早便趕回京城。”
錦歌點了點頭,又囑咐了初雪幾句,便叫她回去準備準備。
方才飲了半碗雞湯,錦歌頓時覺得身子舒爽了不少,也不如之前那般無力了。
趁著初雪出去準備的時間,自己嘗試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