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然後。”風陰斂了眉色。他自然知道,皇帝不會放過洛英,洛雲中死去,舊部或被生擒或斬殺,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留下洛英,萬一以後洛英心存不軌,召集餘孽捲土重來,豈非養虎為患?
軒轅墨素來心思縝密,所以斷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明知不可為,風陰自然不會為之。
葉年卻是眸色微恙,看著夏侯舞用一種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剜著風陰。風陰常年在皇帝身邊,哪裡分得清夏侯舞的心思,這丫頭素來不是好惹的。否則夏侯淵也不至於每次都被氣的跳腳,最後乾脆將女兒甩給葉年,自己溜之大吉。
“哎哎哎,你急什麼,大姑娘家家的。來來來,我告訴你該怎麼做,保管一擊必中。”葉年笑得邪肆,眼底的光卻不起波瀾,風陰看了一眼,倒是與葉貞有幾分神似。這兩兄妹容色極好,但心思卻一個比一個腹黑,不知是襲承了誰的秉性。
乍一看,一個溫婉如玉,一個溫潤如玉。
實則,一個七竅玲瓏,一個心思細密。
聞言,夏侯舞將信將疑的將耳朵湊過去,聽著葉年在她耳朵裡唧唧歪歪了好一陣。言罷,葉年道,“聽明白沒有?”
夏侯舞點頭,“聽明白了,但你確信可行?”
“橫豎你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有招不比沒招強嗎?”葉年挑眉。
歪著嘴,夏侯舞凝了眉頭,“權且信你最後一次,如果再騙我,我就用世間最惡毒的方法懲罰你,要你生不如死。”
“好!”葉年舉手發誓,“若然不行,便讓我娶你,一輩子生不如死。”
“葉年!”夏侯舞暴怒,“我就那麼寒磣嗎?”
葉年一本正經,“這已然是最惡毒的懲罰,你還想怎樣?”
夏侯舞一跺腳,哼哼了兩聲,“回來找你算賬。”語罷,撒丫子就跑。
“唉……”夏侯淵搖著頭,“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葉年頷首,“留來留去留成仇!”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風陰上前一步,看了看一臉清淺的葉年,這小子與葉貞可謂同氣連枝。想來那葉貞也是耳濡目染,才會成了今日的模樣,心思深得教人無法揣摩。
葉年兩手一攤,“讓她超常發揮,坑蒙拐騙就對了。”
風陰低低笑了兩聲,“你是覺得我會告訴皇上,所以對我也保密?”
“那倒不是。”葉年笑著拍了拍風陰的肩,“左不過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聞言,風陰點了點頭,“誠然如此。”
扭頭卻瞧著夏侯淵別有深思的凝著眉頭,葉年笑了笑,“師傅又打什麼主意?”
“話說皇帝長得一表人才,不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又是王八對綠豆,看上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這丹書鐵劵倒是省了。”夏侯淵這話一說完,自家兩個徒弟,一個眼睛發直,一個面色發黑。
果然是父女,連帶葉年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搐。
許是唯有夏侯淵這般從不將世俗之事放在心上,一貫的雲淡風輕,才能將凡塵的一切都看得透徹。只不過為人在世,看得太透,也未必是件好事。看得透,這心,也就空了。
扭頭看了風陰一眼,葉年道,“只怕這丫頭進不來乾元殿,還請風陰師兄助一把。”
風陰頷首,“好。”
待著風陰走遠,夏侯淵伸了個懶腰,“話說咱師徒多久沒暢飲了?”
296。交換
“皇上面前不可放肆。
“本書免費閱讀*百度搜尋*””風陰忍不住叮囑。
夏侯舞瞪了風陰一眼,“我心裡有數。”語罷,快步衝入御書房。
進去的時候,軒轅墨正在執筆揮墨,也不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