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一怔,“你怎的過來了?”言罷報之一笑,“貞兒,你過來。”
葉貞長長吐了一口氣,抬步走上前,被他一手攬入膝上,“可是來驗收成果的?這樣的答案,你可滿意?”
“皇上什麼都知道?”葉貞抬眸看他,羽睫微微垂下。事實上,她也不打算瞞著,橫豎這件事可大可小,否則他才會下令,不徹查此事。究其根本,只是不想留下她一絲一毫的痕跡罷了。
一個人做事,不管多仔細,總歸還是有跡可循的。
如今他替她善後,也算是一種默契吧。
“離歌那丫頭太不像話,也敢動這樣的手段,拿朕當誘餌。”軒轅墨無奈的搖頭。
葉貞驟然起身,凝了眉道,“離歌素來不做無把握之事,她是有把握能護皇上週全,才敢擅作主張。原也是我的主意,教她注意盈國公,想著他會有所異動,許離歌便宜行事。”
“過來!”他執起她的手,“無礙,有風陰在,那些宵小也奈何不得朕。左不過這樣的事情可其一不可其二,否則極易留下把柄,明白嗎?”
“我知道。”葉貞頷首,“那外頭的,皇上如何處置?”
外頭又傳來洛丹青悽楚的聲響,聲聲喊著皇上明察……
軒轅墨斂了眉色,突然將桌案上的茶杯丟在地上,而後是一聲冷入骨髓的聲響,“若想要朕生氣,就只管哭鬧。回棲鳳宮去,近日就不必出門了。”
洛丹青的聲音隨即淡了下去,葉貞走到門口,便聽見風陰的聲音,“娘娘還是回去吧,皇上公務纏身怕是無暇顧及你。何況皇上有言在先,既然不會徹查此事,自然是不會牽累任何人。若娘娘執意不肯,皇上動了氣,這後頭的事情……”
身子顫了顫,康海急忙過來攙著洛丹青,“娘娘還是回吧,皇上動了氣定是聽不得娘娘的解釋,現下的情況是越抹越黑,娘娘還是等皇上的心氣兒過去再說吧!”
左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沒有明確下旨,但那句話誠然就是禁足的意思。宮中獨一無二的貴妃,如今被禁了足,可見事態嚴重。然皇帝不明說,自然是顧及國公府的顏面。但正因為不明說,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緣故,只當是洛丹青失了寵。
後宮,失了寵便如同天塌了。
然洛丹青心知肚明,若再不識好歹,只怕是……
極不甘心的謝恩,洛丹青膝蓋跪得紅腫痠麻,被人抬回棲鳳宮。棲鳳宮閉門落鎖,儼然成了囚籠。
軒轅墨心知肚明,這種情況,明日就會傳出宮,國公府明日就會猜出個大概。
所幸自己已經處置了所有的屍體,只留下那枚令牌,足以讓國公府無可狡辯。但離歌做事慣來江湖風氣,他尚且不知離歌有多少錯漏,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問罪國公府的。如此這般的隱忍,也只是以靜制動。
想來國公府會比他更按捺不住,而貴妃禁足之事可大可小,國公府若然再不出兵,只怕將來這掌中後位也會失之交臂。作為洛雲中這老謀深算的臣子,是斷斷不會願意看見此番境況。要知道,覬覦後位的不止盈國公府,還有東輯事慕青。
三者相互牽制,果然是一種極為微的關係。
“走了。”葉貞扭頭看著他。
軒轅墨頷首,“她如何能捨得那貴妃的位份。”
葉貞點了點頭,看了看軒轅墨,卻是不說話。
他抬頭,“有話邊說,可別憋出病來。”
聞言,葉貞猶豫再三才道,“彼時離歌聽了國公府的牆角,說是皇上立後宮已久,但後宮卻……”
“一直無所出?”軒轅墨放下手中的御筆硃砂,嘴角微揚,眸光深邃而幽冷,“這江山尚且不在朕的掌控,朕豈能給任何人可趁之機。左不過……洛丹青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