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層淡淡的暖金色,顯得更加深刻優雅,他終究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無盡的念想,平復了喘息,才閃著晶亮的眼睛對她道:“我……咳,現在不行,還不能……”
陸瑾佩:“……你不行?你不能?”這資訊量略微有點大啊?
秦作庭俯下身在她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陸小佩,你要知道男人是有底線的,你可以在底線附近蹦躂,但是你要是敢給我踩底線,我會親自告訴你什麼是行和能。”
能不能不要在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刻跟老孃玩葷段子?
陸瑾佩靠在他胸口上,攬著他的肩頭,感受著來自那裡的安穩和溫暖,入耳的是他沉重又有些許紊亂的心跳聲,一天的煩亂和糾葛好像不翼而飛,暖暖地只想沉沉睡去。小的時候,師傅說一個人一旦覺得有了依靠,警惕心會降低,同時脆弱感會提高,所有承受的痛苦都會翻倍的增加,這種感覺就和蜜糖里加了黃連,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會心甘情願地喝下去。因此,一個影衛一旦了有了這種感覺都要被除之而後快……如今她也有了這種感覺,不過,她才不會告訴他。
秦作庭瞧見這丫頭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情形,心中樂得百花齊放。勉勉強強壓下情緒,正經地有些口不擇言:“小佩姑娘若是倦了,就在此處安寢吧。”
秦作庭此話一出,自己個兒也略微有些不要臉,這個惆悵啊。
今夜果然邪性,諸事不宜。
出逃不宜,偷雞摸狗不宜,發火不宜,連揍人也不宜。
陸瑾佩佯裝沒聽見,低著頭,捏緊了他的肩頭,火摺子,火摺子,怎麼才能控制住不去拿火摺子。
更深露重,御書房的門方才很大聲地被人給闔上了,一室幽光,孤男寡女。她這麼個純善的姑娘,在深宮裡呆久了,此時也浮上了不太好的念頭,當真欲哭無淚。
秦作庭終於覺得自己太特麼的露骨,沒有男人風度,為了挽回臉面很是正兒八經地斥責:“你若是回去,難不成再放一回火嗎?”
現在,連放火都不宜,果然很齊全。
她沒有此人不要臉,所以仰起頭,甚是悲憤地道:“我住哪?”
“那處有床,此處有榻。”
“皇上呢?”陸瑾佩幾乎是咬碎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陰惻惻地望向恬不知恥的禽獸皇帝,你最好給老孃滾得遠遠的。
“朕要去各宮恩施雨露,要不一起?”
“……快滾。”
於是乎,翌日,盡忠職守的段靂公公領了一群宮人來收拾偏殿。
雖說皇上正經八百地坐在御案後頭與安平世子聊國事,但礙於昨兒夜裡不同尋常的動靜,閃了小蠻腰的段公公仍是心有餘悸地將一干人攔在外頭,生怕瞧見什麼閃瞎雙目的場景。
戰戰兢兢地撩開簾子輕輕走了幾步,就瞧見了一半被焚燬的龍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上面剩著半邊碎的布條,微風一過,很是淒涼。
哎喲喂,戰況這個慘烈,皇上,您今兒還好麼?
一旁,輕微的響動,段靂公公未從眼前的焦土餘燼中回過神來,哭喪著臉,木訥地轉頭細看。
三顆高掛的純銀透雕百草香薰球,散發著淺淺的安神香氣,垂下的紅珊瑚滾珠簾子後一方精緻的紫檀木軟榻,二龍戲珠穿雲噴水屏風似的透雕圍欄,瑞草卷珠外翻球式圈腿,透雕牙條柺子紋卷草圖,雍容華貴的仙草靈芝托起的牙板上倚著個髮髻散亂的美人。
美人慵懶眯眸,顯然是深眠被擾的怒意,臉頰上還有一抹紅暈,有一股侍兒扶起嬌無力的媚態,哎呀,真是羞死人了。朦朦朧朧似笑非笑地倚在明黃的錦緞圓枕上,身上覆了一床雨過天青色的錦緞御被,繡著祥雲騰龍,分明是龍榻上不見了的那一床。
段靂渾渾噩噩間俯身下拜:“奴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