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處於白金漢宮的北翼,這裡是女皇的私人套房。宮內的傢俱擺設相當簡單,女皇和丈夫並不過分豪華,至少他們的日常生活如此。傢俱沒有包金,也不帶著名紅木傢俱商的印記,而是些很實用的傢俱。惟一可讓人看出女皇財力雄厚的痕跡,是其住處牆壁上懸掛的油畫的筆觸之高深,頗為驚人。這些畫作不僅擁有歐洲繪畫大師的署名,且經常從王室收藏的名畫中輪換懸掛。
蘇淺在外面和許願一起欣賞著白金漢宮的華美風景,傑克這時匆匆從餐廳裡面出來。
“公主殿下,女皇陛下宣您和許先生進去。”
“謝謝傑克隊長,請問餐廳裡面除了女皇乾媽還有其他人嗎?”
“呃…還有艾倫·溫莎伯爵。”傑克神色有些古怪地在許願身上瞄了一眼,才有些遲疑地說道。
“你是說艾倫也在?”蘇淺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艾倫·溫莎,那個在倫敦的大街上被諾諾小姑娘調戲過後就纏著她不放的火爆脾氣的男人?提到艾倫,蘇淺就覺得頭疼。不就是被她家小諾諾喊了爹地麼,結果怎麼就當真口口聲聲要娶她,要當諾諾的爹地?那時候實在被煩透了,蘇淺乾脆留在凌幫總部一段時間不出門,後來甚至連女皇召見,她也不樂意到王宮了。
他今天在女皇陛下這裡不會是故意為了見她吧?否則怎麼可能湊巧他就在?
“是的,公主殿下,伯爵大人和女皇陛下兩人都在等您。”傑克只知道伯爵大人喜歡公主,卻不知道他曾經追求過公主。如果知道他們是一個追一個躲的關係,恐怕就不會說出來了。
“我現在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乘坐飛機的時間太長,想先去休息一下。不如,我晚上再來覲見女皇乾媽?”蘇淺隨口編造謊言,臉都不會紅一下。
“親愛的凌,你這是不想見到乾媽嗎?”還沒等傑克開口阻止,餐廳裡面就傳出了一個慈愛的女聲。
餐廳裡面走出一個大概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居家便裝,卻怎麼掩飾不住舉手投足之間的高貴,優雅。
在見到蘇淺的時候,女人的臉上笑意柔和,慈愛。現在她的樣子看起來分明就是一位慈母,哪裡像是那高高在上的一國女皇?
“淺·伊麗莎白·凌參見我親愛的女皇陛下。”蘇淺看著從餐廳裡走出來的女皇,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只得規規矩矩地對女皇行了個英國的宮廷禮儀。
“凌,你還要用得著和乾媽來這一套虛禮嗎?”女皇上前虛扶了一把,有些嗔怪地看了蘇淺一眼,然後又親切地牽起她的手。
“欸,禮不可廢,就算是見到乾媽,我這個乾女兒向您行禮也是應該的嘛。”蘇淺由著女皇牽自己的手,表現得像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這一點,讓站在一旁的許小爺都感到驚訝。什麼時候,他家寶貝媳婦兒變得這麼像小白兔了?
“對了,親愛的凌,不介紹一下這位英俊不凡的先生嗎?”
女皇的視線落在了許願身上,當看到他那張迷人的俊臉時,不由得一愣。這個男人,她不得不承認,他比自己的侄子艾倫還要吸引女性的目光,難怪會得到凌的特別對待。而且,即使她剛才和凌寒暄而故意忽略他,他卻沒有顯得任何不自然。就憑這一點,足以體現他良好的教養和自身的氣度非凡。
“許願,我的未婚夫。”沒有多餘的解釋,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足以表明這個男人在她心裡的地位。
“哦?歡迎許的到來。真是個漂亮的小夥子。”女皇給了許願一個擁抱,表示熱切地歡迎。
“多謝女皇的讚美,不過,許願再怎麼漂亮,終究是個男人,哪裡比得上女皇陛下的迷人風采。”對於說好話哄女人,似乎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天賦。
“呵呵,這張嘴真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