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被他看一眼,也能體會到那種可怕的壓迫感。
江左怕他對顧淮南不利。
誰也說不準薄鬱這種反社會的偏執人格,會不會因為生氣,對顧淮南也發瘋。
江左連忙跟上去,「薄鬱,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你別傷害他。」
薄鬱轉頭冷冷盯他,那雙深黑無光的眼瞳如刀刃一樣銳利,又像淬毒的蛇牙,正滴著劇毒液體。
江左被他看得皺起眉。
薄鬱眯著眼,「滾。」
「薄鬱。」
江左不肯走。
他好歹要保證顧淮南的安全,自個兒一走,顧淮南怎麼辦,薄鬱對他動粗怎麼辦。
薄鬱眼神越來越陰冷,那是一種非常恐怖冰冷的眼神。
江左沒見過哪個成人有這樣的眼神,更別說一個少年,薄鬱真的是一個異類,瘋子。
江左更不敢走,他上前阻攔薄鬱靠近顧淮南,薄鬱冷冷乜他,兩人很快動起手來,薄鬱有拳擊基礎,又招招陰狠致命,江左根本打不過他。
沒一會兒江左被薄鬱掐住喉嚨,正當薄鬱瘋得要加大力道時,床上響起很細微的動靜。
接著傳來顧淮南迷糊的聲音。
「小鬱。」
薄鬱瞳孔一縮,迅速收手,很少見地露出一絲倉皇神色。
足足緩了半分鐘,他才轉過身到床邊去,發現顧淮南並沒有醒,只是在說夢話,頓時鬆了口氣。
顧淮南睡得依然很沉,可能房間裡有些熱,他額頭出了很多汗。
薄鬱伸手小心地幫他擦了擦,又幫他扇了扇風。
旁邊。
江左捂住脖子猛咳,心有餘悸地想,他真的差點被薄鬱掐死。
他下意識想報警,但他手機又不在手裡,而被放在床頭櫃上,薄鬱正距離他手機很近。
薄鬱看向江左,「我不會傷害他。」
他沒說別的,言外之意就是讓江左立馬滾。
江左沒動。
薄鬱又站起身,江左立刻警惕地後退一步,防止這瘋子突然出手。
誰知薄鬱突然態度大改,「對不起,江叔叔,是我不對,太衝動,胡亂打人,我會賠償你的。」
江左皺眉,沒說話。
薄鬱又說道:「我一整天找不到他,太心急了,不是故意打你的。」
江左敏銳感覺薄鬱反應不正常,但找不到他這麼做的理由。
薄鬱再三保證說:「我不會傷害他,你可以放心,實在不放心,你可以在隔壁開一間房,隨時過來檢查。」
江左採納了他的提議。
在江左離開房間後,薄鬱溫和神色驟然消失,他面無表情地撥通一串沒有備註的手機號碼。
對方接通,薄鬱冷冷吩咐,「處理一個人。」
很快結束通話通話。
薄鬱到玄關將門反鎖,然後進浴室拿沾濕的一次性浴巾回到床邊,掀被,把顧淮南衣服脫光。
目光一寸寸檢查顧淮南全身,同時用濕潤的浴巾給顧淮南擦拭,他擦得很小心仔細,連危險的三角區域也沒放過。
他要把顧淮南沾染的別人的氣息,全部擦乾淨,一點也不剩。
直到擦到顧淮南脖子。
薄鬱看到他側頸有礙眼的紗布,微微一愣。
顧淮南什麼時候受傷了?
為了不打擾顧淮南,臥室只開了床頭那盞睡眠燈,很暗。
薄鬱稍微湊近,想看是什麼傷,突然,他目光一頓。
白瓷般細膩的脖頸後側,布滿了極其曖昧的紅色吻痕,星星點點,被紗布隱藏的傷口也變得澀情。
脖子這麼敏感的位置,薄鬱根本不用摘,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