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薄鬱佔有慾強,針對蔣濤江左他們,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次次都這樣,就有點欠收拾。
顧淮南組織一下語言:「你一上來,直接把人手都捏變色了,你跟他什麼仇什麼怨?」
薄鬱說:「是他太弱。」
顧淮南:「……」
顧淮南知道薄鬱是故意的,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搞小動作。
他頓時有點頭疼,原以為薄鬱有女朋友會減弱這種佔有慾,哪知道好像反而更嚴重了。
這怎麼才能讓他改過來啊。
哎。
旁邊薄鬱問:「顧叔叔,他是你新認識的朋友麼,以前沒見過。」
顧淮南專注開車,聞言點頭。
他也沒有多解釋什麼,薄鬱現在才十六歲,三觀還未形成一個具體的,他不能讓他過早接觸這些,更不能讓薄鬱知道他是個gay。
說實話,他怕薄鬱學他。
薄鬱見他不多說梁澤的事,心底越發酸澀,抿直嘴唇沒說話,陰暗想法一個接一個往外冒。
顧淮南越是護著,他越是想讓這人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顧淮南只能看他一個人!
顧淮南哪知道薄鬱是個芝麻湯圓,心肝脾肺都是黑的,當自己沒教育好薄鬱,頭疼壞了。
他思來想去,覺得應該先從分房睡作為第一步,讓薄鬱別那麼黏人,不然九月去首都上大學怎麼辦。
兩人到家,顧淮南邊換鞋邊說:「今晚你回自己房間睡吧。」
薄鬱神色一僵,「為什麼?」
顧淮南老臉微訕,心說還不是為了你將來的幸福,馬上去大學,而且都有女朋友了,還整天纏著我。
當然,他也沒說出口。
薄鬱站在顧淮南身後,目光深凝著他背影,整個人沒在黑暗裡,眸色沉冷如水,拳頭緊握。
顧淮南從來沒有提過分房,怎麼今天出去見個野男人,回來就立刻不讓他進主臥!
是不是顧淮南喜歡那個人,要為他做好準備,還是說顧淮南已經察覺到那晚他對他做的事了?
他是不是要跟那個叫梁澤的男人在一起?
顧淮南喜歡男人?
……
「不行。」
顧淮南換好拖鞋,聞言扭頭,「什麼不行啊,不行也得行。」
他說著往前走,想早點上樓洗澡,好睡一覺,今天在外面晃了一整天,渾身都是黏糊糊的熱汗。
誰知他剛走了沒兩步,身後有勁風襲來,一條結實手臂攬住他的腰,人順勢被力道摟進熾熱的懷抱。
夏季穿的薄,脊背貼近胸膛,身軀蓬勃的熱量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遞,燙得像火一樣。
顧淮南不自在極了。
薄鬱對他的親近可以說是步步升級,一點點地瓦解他的忍耐度。
顧淮南微微蹙眉,「小鬱。」
薄鬱置若罔聞,將他緊緊抱住,「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這不是一回事。」
「是一回事。」
說話間,顧淮南不自然地偏了下臉,實在是薄鬱說話的熱氣撲在頸側,太癢了。
脖領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這個動作卻讓薄鬱徹底誤解。
因為那個梁澤,現在連碰也不讓他碰了麼?
薄鬱緊抿著唇,眸色沉得滴水。
他視線落在眼前纖細的脖領,雪白又脆弱,像不堪一折的美麗花枝,恨不得咬住顧淮南的後頸,好讓他乖乖的任由他把控。
他想讓顧淮南聽話,但聽話的又不是顧淮南了。
……
顧淮南被他抱得有點熱。
客廳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