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鬱笑著點頭,「嗯,好,我不會跟他往來。」因為他根本不可能來。
只是……
顧淮南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薄鬱幽深的目光盯向顧淮南,一時間,心中各種猜測湧現。
蕭奇的學歷光環只存在於上輩子,這輩子他根本無緣清北,更別說顧淮南剛提到的b城理科狀元,他會讓他這輩子都沒機會上大學。
上輩子他壟斷行業,收購蕭奇所在公司,對他多方面打壓,致使他被整個行業排斥,無法找到工作餬口,最後帶妻兒灰溜溜返回b城,做小買賣維持生活,舉步維艱。
哪怕這樣,他也沒有放過蕭奇,安排人找回對方妻子的初戀,給蕭奇戴綠帽,讓他妻離子散。
薄鬱深知自己從來不是什麼善類,是睚眥必報的瘋狗,對待昔日仇人,不從對方身上死死咬下一塊血肉,誓不罷休。
蕭奇遭受多方面重創,精神狀態極度不好,沒兩年跳樓自殺。
蕭奇是薄鬱最後報復的人,蕭奇自殺的次月,薄鬱也在深夜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
他醒來後,自己置身葬禮現場。
一切回到十年前。
能知道蕭奇存在的人,只可能存在於上輩子,難道……
顧淮南真的也是重生的人?
四年相處,他可以很確定顧淮南不是真的顧淮南,那他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上輩子的事?
薄鬱轉頭看窗外,沉思。
顧淮南不知道自己身份被懷疑,自覺幫薄鬱避開坑,心情舒爽,一路開車十分專注,沒分心。
兩人到家,簡單吃過晚飯,顧淮南扶薄鬱到浴室洗澡,他怕薄鬱摔倒,一直站著沒走。
薄鬱準備脫褲子,手搭在腰際,偏頭睨顧淮南,後者一臉「你愣著幹嘛,快脫啊」的理所當然表情。
薄鬱:「……」
見顧淮南沒t自己眼神,薄鬱轉開臉,微赧道:「顧叔叔,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
顧淮南現在哪想那麼多,「我出去,萬一你在浴室摔倒怎麼辦?」
這套房子環境好,傢俱也齊全,唯獨浴室地磚非磨砂款,容易踩滑,顧淮南前兩天回家拿東西剛摔過,薄鬱才剛出院,豈不是更危險。
顧淮南光考慮這點,卻忽略薄鬱看他的眼神非常古怪。
「那顧叔叔我可以扶你肩膀麼?」薄鬱很禮貌的詢問。
顧淮南不假思索點頭,「可以。」
他也沒打算看薄鬱,背過身去,方便薄鬱把手搭在他的肩頭,也好讓自己別看薄鬱。
說實話,他一個gay,看男性身材是天然的反應,防範未然,他先轉開腦袋,不看薄鬱。
儘管薄鬱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孩,但或多或少他有點不自在。
背後響著淅淅瀝瀝的水聲。
薄鬱脫褲子的細微動靜被其掩蓋,他沒有說話,顧淮南只覺得握住肩膀的手掌滾燙,力道也越發斂緊。
透過布料傳遞的灼熱溫度好似藤蔓,在血液生根發芽,蔓延至心臟,鼓動著每一根神經。
顧淮南一開始還很淡定,因為薄鬱規規矩矩地洗澡,沒說話,也沒亂動,顯得特別的安靜。
顧淮南在心底默數,等著薄鬱快點洗完澡,偏偏薄鬱洗得非常慢。
他站在淋浴間的玻璃門外,花灑熱水不住地濺在後背,衣服濕淋淋黏在面板表面。
顧淮南忍不住抬手擦了下後頸。
可熱水怎麼也擦不完,他不由往前避了避,這時,手腕卻突然被濕潤的掌心禁錮住。
他一愣,下意識回頭。
視野中率先映入肌群流暢的胸腹,單薄肌肉附著在身軀表面,浴室騰騰熱氣氤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