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薄鬱俊臉更加陰沉了幾分。
對他防備心這麼重麼,他又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
已經開始討厭他吧,連這種時候也要提防,今天回去,是不是大門也不會讓他進去。
這時,浴室傳來「咔嗒」一聲響,剛才反鎖的零件又彈開。
顧淮南把反鎖給掰回去了。
薄鬱:「……」
……
顧淮南悄悄把反鎖給掰回去,心說聲音這麼小,薄鬱應該沒聽見吧。
他剛反鎖,想到薄鬱心思敏感,萬一以為自己討厭他,離家出走多不好,想了想,還是趕緊消掉。
顧淮南拿起牙刷,擠上牙膏,忽地瞥見檯面的兩款漱口水,一個是青檸薄荷,一個是清水白桃。
昨天早晨他在嘴裡嘗到了青檸薄荷,現在回想,不一定是他拿錯漱口水,還有一種可能……
薄鬱這小子不止偷親過他一次,而是很多次!看他昨晚那麼熟練,恐怕在他不知情,或者睡著時,偷偷來親過他很多回。
顧淮南一時老臉紅了個徹底。
既覺得羞恥,又感到憤怒,薄鬱怕是連對他什麼心思都沒搞清楚,就趁他不備佔便宜。
顧淮南越想越生氣。
洗漱後出去,一直沒有搭理薄鬱,連坐上回程的航班,也特地買了離薄鬱很遠的座位。
蔣濤扭頭問薄鬱,「薄鬱,你惹你顧叔叔生氣了?」
薄鬱抿了抿唇,搖頭。
蔣濤看他臉色也差,轉過頭去,跟他媳婦兒咬耳朵:「這倆一天天,跟三歲小孩子似的,還鬧矛盾。」
陳兮瞥他一眼,「你不幫忙調劑調劑,怎麼還在這兒吐槽他們。」
蔣濤聳肩,「下飛機再說吧。」
兩人聲音漸漸變小。
薄鬱慢慢回頭,去看後排方向,每個座位並排,哪怕他個頭高,也很難看見遠處的顧淮南。
默默望了會兒,他轉回來。
飛機抵達首都機場,時間已近夜晚七八點,蔣濤讓他家司機來接,順道把顧淮南兩人送回家。
他們到家時,在費城過完年的顧舟已經回來,正在家裡逗派大星。
一兩個月相處下來,大家還算愉快,顧舟主動給顧淮南打招呼,誰知顧淮南隨口敷衍兩句,直奔臥室。
顧舟:「?」
什麼情況?
不等他反應過來,推著行李箱的薄鬱從玄關進來,也是一臉沉重,好像遇見什麼天塌地陷的事情。
顧舟難得關心:「欸,你咋了,一副欠你八百萬的表情。」
薄鬱涼涼地覷他一眼,不答反問:「他人呢?」
顧舟朝主臥方向努努嘴。
薄鬱把行李箱往空蕩的地方推了推,轉身去敲主臥房門,喊了幾聲「顧叔叔」,也沒人給他開門。
顧舟一臉新奇,跟看熱鬧似的湊過去說:「呀,你倆吵架了?」
「好稀奇,什麼事能讓你們吵架,說給我聽聽?」
薄鬱沒搭理他。
顧舟也沒再開口,光站旁邊圍觀,不多時,派大星也坐過來。
一人一貓望著薄鬱敲門。
薄鬱:「……」
兩人一貓對視了會兒。
身旁「噠」地一響,主臥門開出一條縫隙,門後露出顧淮南的臉。
顧淮南看向薄鬱,「你進來。」
薄鬱神色驚喜,立刻點頭進門。
房門被迅速關上。
顧舟看了眼門,又看了眼派大星,說:「這倆神神秘秘地搞什麼啊?」
·
主臥內。
顧淮南掩唇輕咳了一聲,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