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如雪的面板上印著一抹紅。
短短展露了幾秒而已。
江左眼睛毒,一眼看見,那端茶的手很細微地滯了瞬間。
在顧淮南抬頭時,他恢復如初。
接下來,服務員依次上菜。
懷石料理很特別,顧淮南是第一次嘗試,比較新奇,全程關注菜,沒發現江左若有所思的神色。
臨近結束,顧淮南察覺到江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問:「江左,你最近很忙?」
江左回答:「不算忙。」
顧淮南輕輕擦嘴,「我看你好像有些走神,以為你最近很忙。」
江左沒接話,反問道:「你不是說帶小鬱麼,怎麼今天沒帶他過來,是不是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顧淮南:「……」
顧淮南心說,江左這不去算命,簡直可惜。
江左大學輔修心理學,平時也愛看相關書籍,非常洞悉人的微表情,一秒讀取到顧淮南短暫僵硬。
這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麼。
他就知道!
江左不敢深想,越想越驚恐。
顧淮南那脖子上的吻痕哪兒來的,根本不言而喻。
造孽啊!他就知道薄鬱這小子沒安好心,居然打的這個主意!!
太慘了太慘了,顧總太慘了。
江左心情五味陳雜。
顧淮南哪知道他心理活動那麼多,只是江左這麼一問,他太尷尬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江左也沒說話。
顧淮南磨磨蹭蹭半天,說:「昨天我生日,小鬱喝了點酒……」
江左頓覺酒不是個好東西。
他看顧淮南,「所以你們……」
這下江左不知道該先罵誰,好像真發生什麼,挨罵的應該是顧淮南,他是年長的那個。
顧淮南摸了摸鼻尖,「他是半杯倒,喝完就不省人事。」江左一臉「然後呢」的表情。
顧淮南說完,見江左還在看自己,臉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江左感到驚奇,「沒了?」
顧淮南故作鎮定,「不然?」
江左:「……」
江左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還好顧淮南守住底線了,還好薄鬱那小子有良心,沒害顧淮南。
同時,顧淮南也悄悄摸了下鼻尖,暗說還好自己撒了個小謊。
兩人各想各的。
午餐結束,顧淮南暫時不想回家,跟江左換了場地繼續。
江左在首都上學工作,近幾年才回費城,對首都比較熟悉,帶顧淮南去了一家gay吧。
顧淮南跟薄鬱相處太久,很危險,那小孩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兇殘得緊,顧淮南遲早會被啃得一塊骨頭也不剩。
他作為半個朋友,不希望顧淮南未來因為薄鬱遭受風言風語。
上次聚會,蔣濤提到顧淮南拒絕梁成哥哥,他就猜到薄鬱又從中作梗,以薄鬱對顧淮南的佔有慾,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這幾年,他研究過怎麼糾正薄鬱的性格,這種偏執性人格,需要長期治療,且患者配合。
薄鬱一看就是不可能配合他的人,不捅他兩刀就算不錯了。
既然改變不了薄鬱,他也只能讓顧淮南提前提防,或許顧淮南談戀愛,慢慢淡出薄鬱生活,薄鬱對他佔有慾也會慢慢變淡。
江左想的很美好。
顧淮南自然不知道他在為自己考慮,他穿書前忙著工作掙錢,從來沒去過gay吧,穿書後一年365天有366天陪薄鬱,根本沒機會去gay吧看看,還挺好奇的。
他答應過薄鬱不談戀愛不喜歡別人,但去看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