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只得拱了拱手,道:“老前輩,晚輩就此別過,三千年陽壽,想必老前輩您也無所求,那麼便希望你今後的日子能開心一些。”深深的鞠了一躬,許半生轉身離去,絲毫都沒有拖泥帶水。
許半生走後,屋內才傳出一聲輕輕的嘆息,老頭子的聲音伴隨著一口酒下肚的嘖嘴聲。
“小子你雖不肯說出來處,可你體內的颯劍意,老頭子我又豈能看不出來?這可是劍氣宗的獨門劍意,雖說並非是你自己修成,可那也是你們劍氣宗的弟子傳給你的。老夫與劍氣宗有舊,但卻為你們劍氣宗不容,也只能如此指點你一二。若論劍道,你們劍氣宗實則比崑崙劍派還要強上不少,只可惜百萬年來都沒有驚才絕豔的天才出現。如今有了你,或能揚眉吐氣一番。白亦之也寂寞了許久了,老夫我是看不到你成才的那一天,不過若是運氣好些,白亦之或能等到你入返虛之境。屆時,你或能與白亦之一番交手。以你二人交手之威能,保不齊真能重啟已經關閉的飛昇通道。你這小子,所習蕪雜,明明出身劍氣宗,卻不以劍道為重,也不知這是天下之幸抑或不幸。老夫我是看不見了,不過也無悔,總歸將你往劍道上又拉近了幾步。這一切你現在不知,待你修成屬於你自己的第一道劍意,你便什麼都明白了。到時候也希望你能替我化解與劍氣宗這些年來的恩怨。雖然老夫屆時早已散為天地元力,但這也是老夫生平唯一的願景了。”
又是一聲喟然長嘆,小屋之中,徹底只剩下了喝酒吃菜的聲音。
許半生此刻也已經躺在客棧的床上,屋頂阻擋不了他的視線,他的雙眼之中全是漫天的繁星。
他在思索老頭子最後跟他說的那段話,卻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老頭子為何又不讓他走進小屋了。
他自是不知老頭子所說的那番話,若是聽見,只怕會扼腕頓足,告訴老頭子他並非劍氣宗的弟子,所修的也絕不是劍道,只怕會愧對老頭子的期望。
但是有些事,冥冥之中早有註定,若能事事順達人意,也便不叫修行。
人生無論百年抑或千年,始終都只是一場修行而已。飛昇,或是散為天地元力,都只是修行的一小部分。再如何強大的修士,哪怕到了大羅金仙的那一天,跟浩瀚的虛空亂流,茫茫數十億年相比較,都不過是飛灰一片。
漫天的星斗在天空中微微閃爍著光亮,許半生漸漸闔上雙眼,明日他還要與一名金丹三重天交手,只是不知這一場的交手,對靈根又能產生多少的促進。
天色明朗,許半生也早早起身,依舊是去了投注站,還是一百萬靈石的投注額。
或許是因為許半生第二場的表現著實乏善可陳,至少在大多數人看來他是被動防禦直到自己的對手真氣耗盡才出手攻擊,是以挑戰金丹三重天,他的賠率倒是又升了一些。這個世界上,無論在什麼地方,眼光通透之人畢竟是少數,能看出那金丹二重天其實並沒有到力竭之際,而只是誘敵之計的人,也沒有幾個。
注碼多數堆在金丹三重天的身上,導致許半生的賠率回升到一賠二,而那個金丹三重天的賠率則是三場的新低,僅僅只是五賠二而已。而且,隨著投注的進行,這個賠率還有可能進一步的降低。
等到即將開場的時候,金丹三重天的賠率已經到了三賠一,而許半生的賠率依舊是一賠二。
裁判還是將該說的一切重述一遍,許半生和對面的金丹三重天也是沉默的聽完,各自一拱手,待到裁判的身形徹底消失,兩人一齊出手。
上一場許半生採取的龜殼戰術,事實證明似乎效果非凡,賭客們都看出他的息壤土雷對於真氣的消耗是極少的,而且防禦力極強,是以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一場,面對更強的對手,許半生採取的必然還是這樣的戰術。
而這些人也堅信,那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