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盯著她,須臾才斂回視線,眸光逐漸冷冽如霜,承載著一種肅殺之氣,其實早就應該注意到了,她被他從陸家帶走之後,她便一直隱隱不太對勁,也許從那個時候起,她就在承受抑制著某種痛苦。
只是,看到她在付敏慧面前卑微懇求的模樣,怒意令他失去了短暫的理智導致她隱忍到現在,而他方才甚至沒有太在意她的表情,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拒絕,忽略了她本身就在承受的壓力。
雖然只是淺輒初嘗,但依然還是……該死!
慕淮南離開之後,盛夏靠著床腳滑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腦袋,死死的咬著牙。
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以為現在勉勉強強不必再需要依賴藥物,經過這麼久一定能抑制住這股感覺,但實際上她還是沒能成功,心裡的鬱結一直潛伏在她心底,像個毒瘤一般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真是該死的恨透了這種感覺
走出別墅大門,沒叫上司機,而是自己拿了車鑰匙,開啟邁巴赫的車門矮身坐入駕駛座內,碰地一聲甩上車門。
然而他卻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車子離開,因為盛夏那支被遺忘在車廂後座的手機,正在不斷連線地響起。
嘈雜的手機鈴聲格外令人心煩意亂。
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慕淮南本能地想扯扯領帶,卻又發現領帶方才就被他扔掉了,襯衣的上面幾個釦子隨意解開,微微敞露出他野性的胸膛。
不知究竟是手機響得太急促,還是有其他什麼東西在牽引,終於聽得倦了,他傾身將後座中亮屏的手機拿過來。
看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叫羅希的人打來的
“盛夏,說好了要來我工作室,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有空?”滑過接聽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慕淮南沒答話。
電話裡的羅希繼續道,“你不會又想反悔吧?你答應過我的,這幾天有空一定會來我工作室!”
“……”
“難道你真要我親自到你們公司找你才肯過來?海城就這麼大的地方,你若是非要這樣我不介意隨時過去!你哥哥把你交給我,可不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你病情加重的!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聽懂了沒有?”
“她現在沒空。”慕淮南終於回答。
這個分明是男人的聲線讓羅希一愣,“聽聲音你不是她的那個未婚夫……你是誰?”
開啟儲物格,從裡面的煙盒裡取出一支菸點燃,按下車窗,任由夜裡的風灌入車廂內,慕淮南抽著煙問,“你是那個人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大概因為他用了“那個人”這個詞,令人一瞬間感到不同尋常的氣氛,羅希聲音當即沉下去,“你是慕淮南?”
他沒有否認。
“盛夏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盛夏呢?讓她來接電話!”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沉吟了下,他眸光暗淡,緩緩是笑,冷然得很,“不過我已經有了答案。”
難怪兩年來無論他動用什麼手段都找不到她,原來是被那個人藏起來了。
連進了監獄,都這麼不肯安分老實麼……
“慕淮南我警告你,別再招惹盛夏!快讓盛夏”
“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兩個問題。”慕淮南截斷她的話,眯起精睿黑洞似的眼,看向車窗外那顆不大不小矗立在別墅旁側的榕樹,“一,她情況不對勁的時候,除了鎮定片,還需要吃其他什麼藥?”
他問得這麼突然,羅希察覺異樣,“盛夏她是不是又……”
“回答我。”
“……不用,她是心理問題,有心結。如果盛夏現在真出了什麼事,你立刻把她送到我這裡來,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我這裡,該來做一下心理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