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從她這樣的表情中,盛夏就知道,她一定沒想到慕宗銘現在正好也在海城,甚至他們還見過。
而也從她的這個表情中看來,盛夏也知道,那次慕宗銘跟盛斯顧的對話,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不夠讓人完全猜得出什麼,但說的都真的。
心裡頭有點稍稍的沉了下去,穩了穩呼吸,盛夏直直地看著她,有條不紊地道,“他好像也是前不久剛回來的,似乎只是路過海城辦點什麼事,不久之後應該會很快離開,我見過他兩次。”
兩次都是在醫院裡。
第二次見慕宗銘的時候,盛夏並沒有跟他說什麼,慕宗銘也是差不多同樣的態度,偶爾就隨口問了她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也沒有將過多的關注落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慕淮南在的原因。
因為慕淮南似乎並不怎麼想讓他多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天慕宗銘去看他的時候,他的表情也不高不低,沒有親人之間的熟絡也沒有特別的對峙,但是就因如此才會讓人感到冷淡得薄情。
而那時候,慕宗銘也只是帶了些東西來看看他,說了沒幾句客套的話就離開了,對話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差不多都是詢問慕淮南受傷住院如今的情況等等之類的。
盛清嫵聽著她的話,過了良久才淡淡漫不經心的諷刺著道,“是麼。”
微微頓了下,她若有似無的看著盛夏。“這麼說,很多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盛夏沒有回答,沉默的態度既顯然是預設了些什麼,“但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比如,我”
那個稱呼到底是有些不太順口,過了一會兒,抿了抿唇,試圖摒棄種種影響到她的因素,她這才繼續著道,“比如我爸是怎麼去世的,他的去世跟慕家到底有什麼瓜葛,為什麼他的去世會跟慕家有關,甚至說慕家是我們的仇人。”
有些東西雖然已經隱隱在她腦海中逐漸編織成一個網,可很多東西還是沒太能聯絡起來,因為她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沒有半點的印象,甚至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資訊,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過去是什麼的身份,甚至不懂他姓甚名誰長著什麼模樣。
對於那位親生父親,她知道的資訊為零。
本就是預料到盛夏會問這些問題,所以盛清嫵並無任何異樣,只不過在聽到她說見了兩次慕宗銘之後,盛清嫵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了,可對此她沒有說什麼。
語氣不急不緩著,她突然問道,“你知道慕宗銘如今是什麼身份?”
“嗯。”在醫院的時候她聽到盛斯顧說過了。
盛清嫵笑,方才勺子,不緊不慢的端起咖啡淺淺品嚐了一口,因為是低眸又是喝著咖啡的舉動,盛夏幾乎望不見她眼底是什麼情緒,只能是聽見她道,“你父親活著的時候也是一個軍人,那個時候慕宗銘還沒進海軍部隊,跟慕宗銘是關係不錯的兄弟,他們兩個人同在一個部隊也是一個宿舍,兩個人都是人中之龍,傑出的佼佼者,我以前的專業是軍醫,有一段時間被分配到他們的那個部隊去。”
“以你的長相,那個時候對你傾心的人應該不少吧。”
都現在這把年紀了卻能保養得像個跟她差不多一樣大的女人,年輕的時候魅力就更加不言而喻,盛夏也不得不承認,盛清嫵長得比她更具有吸引力。畢竟她現在的這個年紀都能不輸於她,何況是年輕時候的模樣,在只有男人的軍隊裡,一個長相美麗漂亮的女人,輕而易舉能俘獲大片的追求者。
盛清嫵沒有否認什麼,畢竟那是事實,她也懶得去在意那些事情,道,“只不過年輕的時候我心高氣傲,覺得沒有本事的男人駕馭不了我。”
所以不是人中龍鳳,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
“但是你看中了我那個去世的父親,或許是因為當時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