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几天時間就能對她做到這麼漠然的態度,當真是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陸止森淡淡的斂眸道,“這樣不正好成全了你跟慕淮南麼。”
白菁曼面色一僵。
在今天過後她跟慕淮南就會取消婚禮的這種話,著實令她難以啟齒。
暗暗的咬下唇,她還是漠然的笑,“那就再一次祝你跟她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了。”
“我們會的。”
“既然是來拿東西順便看我的,現在我你也看到了。拿好東西你可以出去了。”
陸止森微擰著眉,看了她好一會兒,有什麼到了嘴邊的話想說出來,可最終卻久久沒能說一句,他依然還是站在距離她的兩米處,還未離開。
空氣裡彷彿湧動著僵硬的氣氛,令人感到壓抑的氣息。
白菁曼沒有看再看他,放在身側的雙手收得很緊。
半響,她又咬唇道,“剛才為什麼拉著我。”
指的是之前他抓住她手臂,阻止了她衝動上前去跟唐晚笙拼命的行為。
陸止森解釋說,“唐家你得罪不起,雖然你有慕淮南的庇佑,但唐晚笙畢竟已經失去了一雙腿,如若這種時候你還對她做出什麼,唐家兩老紅了眼,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的。”
特別是唐夫人付敏慧,那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白菁曼這才慢慢看向他,眼中漾著微微閃動的星光明亮,“你在擔心我?”
陸止森怔松。
擔心麼
“你應該不需要我的擔心,也不需要我的幫助。”他唇角輕勾出一抹暗淡的嘲弄,溫溫雅雅的漫不經心地說,“只是這場婚禮是陸家舉辦的,我跟盛夏是今天婚禮的主角,在這裡若是鬧出太大的事,對陸家對我跟盛夏都不好,我的理智告訴我必須要阻止你。”
她眸中湧起的那一絲微不可視的明亮,伴隨著他的話語而逐漸散去。
“那麼你阻止我是對的,因為當時我確實極有可能會在這場婚禮上為你們製造出巨大麻煩。”白菁曼臉色白得沒什麼血色,冷淡到甚至是冷漠的,“你拿了東西可以出去了。”
“好。”陸止森說,“若是心裡沒能平衡下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婚禮就不必出去參加了,沒人會說你什麼。”
當然不會有人再能說她什麼,因為她現在本身就是這場婚禮的一個笑料了。
白菁曼心裡冷冷地想,他是怕她出去之後,又製造出什麼轟動破壞了這場婚禮吧?
她怎麼可能會破壞這場婚禮呢。
但毋庸置疑的是,此時此刻,直至婚禮結束,她都不想踏出這個休息室一步,更不想面對那些對她流露出異樣眼神的人們,成為他們內心嘲笑的物件,於她而言。那是羞辱!
最後看了她一眼,陸止森終究斂回視線,轉身走出了休息室的門,順帶將房門帶上。
只是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突然不想拿了,又或者其他什麼原因,他並沒有帶任何東西出去,只不過內心被憤怒和憎恨充填的白菁曼也沒注意。
走出休息室的陸止森腳步倏然停頓了下,回頭看了眼休息室緊閉上來的門,低下去的眸底溢位一抹凝思的複雜。
遂爾,斂卻了神情之後,他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下午一點四十五分,婚禮還有十五分鐘就該舉行了,他也必須得著手準備準備,再讓人去問一問盛夏那邊準備的進展。
剛這麼想著,陸止森轉回頭剛走出去沒幾步,猝不及防的一個白色身影跌跌撞撞的差點栽倒在他面前。
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在看清女人的面龐時他露出驚訝,“盛夏?”
身子穩下來沒狼狽跌倒的盛夏,聞聲抬頭,也是錯愕的,“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