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次的報告影響到國家民生，不僅僅是水木大學在搞這個專案，京大本身也在弄，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哪怕彼此間的研究會有很多的重合，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費，也管不上那許多了，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將全部的報告方案出來之後，他們這些老頭子也不會閒著的，還需要做許多的匯總工作。

“紀教授，您太客氣了，同學們，有事就直接找我……”

“老師，張若在裡面”

“張若？她怎麼在這裡？”

……

“若若，乖，吃飯時間到了，你這樣消耗腦力，需要補充食物的嘛，今天福嬸特地給你做了魚湯補補腦，這魚是我親自抓的喲，絕對的純天然，無汙染……”每天這個時候，路勁都樂此不疲的坐在張若的旁邊，看著她處理一份份的資料，指尖揮舞在鍵盤上。

若若能把他的話聽進去多少，他不管，反正，一直說到她自己停下來為止，有的時候，連路勁自己都會忍不住在心裡想，將來他跟若若有了自己的寶寶，他一定會是個耐心的好爸爸，喂孩子進食這種活計，以後他就全包了真是佩服自己的口才以及詞彙量啊……

剛才在門口遇見的人，正在往自己這邊走，路勁是知道的，不過圖書室那麼大，還以為他們會拐彎的嘛，他也沒注意，誰知剛才那個官僚頭子卻走到了自己這邊的桌子，哦不，準確的說，是張若霸佔的那張桌子跟前。看了看若若，又看看自己，然後，自說自話的拿起了若若的一張手稿。

那是若若的筆記，就這幾天功夫，若若都寫下幾個資料夾了。

“這……這是你寫的？你這幾天手機不開，簡訊不回，就是在做這些？”紀伯韜這是激動的，他原以為又不知道跑去哪裡瘋玩的張若，竟然就坐在隔壁大學的圖書館裡，一個人埋頭苦幹這份報告一時間，紀伯韜心中五味繁雜，酸的苦的辣的一齊湧上心頭。

不過很快，他就被張若隨手撇在一邊的一份報告所吸引了。

那是張若幾天前完成的一份報告，但是臨完成前，她又抓到了幾個切入點，這不，又將自己的成果全部推翻，重頭開始了。

“張若，老師跟你說話呢……”狗腿師兄一號，端著架子對還在埋頭專注於電腦螢幕的張若，低聲喝斥。

誰知話才出口，剛才一直沒被留意的大鬍子男，就瞪了過來，再加上他這會兒起身，佔據絕對的身高優勢，狗腿師兄一號，立馬打蔫兒了，老師還沒說話呢，他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張若”狗腿師兄二號，剛才被一號搶了先機還不樂意呢，等他突然不說話了，正好由他抓緊機會的頂上，當下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了，拔高了音量就朝張若大喊。

聞言，張若自是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她現在正在演算一個特殊的參量，只要這個完成了，她的方案完美度就能增加五個百分點換句話說，你現在就是在她面前敲鑼打鼓，她都不帶動一下的。

紀教授沉浸在張若那份棄之不用的方案裡頭，一時間無法自拔，哪裡有空搭理二號狗腿子在做些什麼呀，心裡滿滿都是驚詫，這是一個人完成的，這竟然是一個人獨立完成的成果？

狗腿師兄三號稍微精明一些，他看老師都不說話了，便一直在邊上作壁上觀，當京大的那位李校長，也拿起了桌上的幾張手寫稿，他也跟上去撿了幾張。

這會兒張若桌上最不缺的就是稿紙，那都是她的草稿，真正完成的東西，都在電腦裡呢。

留著這些稿子，是因她這幾天心力耗費巨大，實在分不出精力，將那些棄用的方案也記進腦子裡。而她要寫就更完美的方案，有時候還不得不借助先前那些殘次品。

同樣的錯誤，她不可以再犯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