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
是的,沉重的諾言。“感情的事誰也無法預料,就算我曾親口允諾不愛上任何人,但心不由人管束,愛要來的時候誰也攔阻不了。”
“我不管,答應過的事不能違背,你的一生註定要跟我糾纏到底,我不會輕易將你拱手讓人。”他想都別想。
長髮如瀑的披散肩後,面露嬌柔的蔣詩柔笑意漾然,白裡透紅的細嫩肌膚如盛開的梅瓣般動人,眸底流轉的風情足以酥人心扉。
她說話的語氣不曾揚高,清清淡淡像在吟唱詩歌,彷彿她的世界是一片純白,半絲塵埃不染的佇立淨水旁,高揚柳枝為人們祝禱,沒人看得見她心裡住了魔鬼,正在嘲弄與之作對的敵人。
她是美麗的,同時也具備邪惡的本能,身為前擎天幫幫主的女兒下可能完全不受所處環境影響,該有的爭強好鬥她無一不會,只是未明白的展露在眾人面前而已。
“你的心智幾時才成熟?沒人可以永遠當個小孩,你明天就給我回英國。”撥開她企圖挑逗的纖指,鐵漢生表情一惡的下重語。
不被他的惡言惡語所逼退,她照樣撒嬌的不當一回事。“阿生哥你別那麼嚴肅嘛!一板一眼多沒情趣,你的那個她怎麼受得了,要不要我去找她聊聊天?”
她可是非常樂意喔!就怕他寢食難安的派一隊軍隊前往保護,擔心她的魔手伸向她對方。
“你敢!”他狠厲的抓起她的腕肘,口氣不頻寬容。
她犯任何過錯他都能睜一眼閉一眼,當是一時不慎犯下的小疏忽,看在蔣爺的份上他會盡量掩蓋,在道上混的人誰能清白一身呢!多多少少會沾惹一些是非,只要她的過失不大到法理難容,通常他會盡一己之力為她排解。
幾年前轟動一時的毀容案即是她所為,他以高價和對方和解並找人頂罪,才能避免她受牢獄之災,否則此刻的她哪能輕鬆快活的享受家居生活,早已是籠裡的困鳥難見天日。
受此教訓的她仍不知悔改,變本加厲的玩起自殺的遊戲,拖著一大票兄弟陪她去死,只因他不肯娶她。
經過那件事以後,心灰意冷的義父才決定帶她遠赴英國治療,看改變一下環境會不會有所幫助,免得他一手帶出氣候的手下死在自己女兒手中,叫他有何顏面對其家屬交代。
沒想到異鄉的人文氣息還是起不了作用,看她今日的所言所行,哪有過一絲一毫的懺悔之意,她仍是那個被寵壞的嬌嬌女。
他可以容忍她的胡作非為,不在乎她毫無理性的捉弄行徑,但是涉及他心愛女子的安危,她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脫罪,他不會讓她近乎瘋狂的偏執傷害到小毛球。
“阿生哥,你抓痛我了。”怎麼才幾年沒見他就變粗魯了,一點也不想想她細緻感的面板有多麼容易瘀青。
“不痛你怎麼知道反省,被你傷過的人比你更痛,你聽得見他們呼疼的聲音嗎?”她的自私讓下少家庭夢碎,而他是幫兇之一,所以他也有錯。
錯在縱容和協助,錯誤的金錢觀讓她無法無天,以為錢能擺平一切。
吃痛的微擰雙眉,她改弦易轍的放軟聲調,裝出令人疼惜嬌弱模樣。“好嘛、好嘛!人家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敢調皮了,你就放開我的手吧!好哥哥,你快折斷它了。”
“真的想過自己做錯什麼事?”為什麼他一點也不相信,反而不安的擔心她暗使詭計。
“你別老是懷疑人嘛!疑心病重的人老得快,瞧你額上的皺紋多得足以夾死蒼蠅,還不趕快改過自新當個彌勒佛,天天笑嘻嘻的得保常樂。”她輕笑的要撫平他額角細紋,一副好妹妹的親膩語氣。
不敢輕信於她的鐵漢生不著痕跡拉開距離,以深思的眼神打量她話中的真實性。“明天你會上飛機吧?”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