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沒法吼出心頭的那番痛。
修已經拖住了万俟菀:“灸夫人,有話好好說。”
万俟菀強壓住滿心的悲憤,吞了吞壓在喉頭的淚水,深深吸了口氣:“好,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殺了我丈夫,又為了神針接近我。多會演戲啊,苦肉計是吧?我被你騙得好苦!你知道嗎?被你騙得好苦!”万俟菀又激動了起來,她甩開修,衝上去一把揪住了灸舞,“那樣耍我很好玩嗎?啊?你說啊!!”
灸舞本來一直保持著被万俟菀搧過耳光的姿勢,一動也沒動,呆呆地聽著万俟菀砸向他的控訴,現在卻被她揪住了衣領,被搖晃得暈頭轉向,而異能繩更掐入他的皮肉裡,令他無比難受。
修和蘭陵王還有雄哥都上來拉開了万俟菀,都勸她冷靜一點,就連梟也過來,故意在灸舞面前摟住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她。
灸舞的心如千萬把刀在剜剮,原來那樣的三年,那樣沒有尊嚴受盡欺侮受盡凌虐的三年,在你的心裡只是一個騙局!原來那樣愛你的我,為了你可以拋下所有的我,在你的眼裡只是一個騙子!我不知道梟都跟你說了什麼,但是,媽媽,這些想法,根本不是梟植入的,而是你一直以來就有的,不是麼?梟只是迎合了你這種疑慮,或者提供了某些偽證證實了這樣的猜想 ;,所以,你才會如此的篤信不疑!你從來也沒有相信過我。三年中,你曾無數次在裝瘋中甩開我,猶如甩開一件垃圾。媽媽,為什麼你看不到我的真心,眼中只有梟的那些假意?那個有胎記的**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媽媽,你最終也沒能認出我,是我錯了,不該奢望什麼母子感應。
“我要他親口告訴我!他為什麼不說話?”万俟菀還在梟的懷中掙扎,憤怒和悲痛使她看不見灸舞眼中那深深的悲哀。
“好了,好了,我們會讓他親口認罪的。”梟撫摸著万俟菀,柔聲安慰道,“現在我們先回座位上去,看雄哥和醫仙怎麼說。”說完他幾乎是摟著万俟菀回到了座位上。
灸舞的頭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他閉上眼,不想再看這些曾經那麼愛他現在卻認不出他的人。
雄哥就對著這樣說什麼都無動於衷的灸舞控訴了一番,指控他騷擾白道,吸食低階異能行者的異能,誘捕夏美,甚至差點強暴了她……
一句句的控訴讓灸舞的耳膜發脹,他心裡很清楚,這都是梟做的!梟為了嫁禍他居然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他要怎麼樣才能戳穿梟拯救鐵時空呢?
醫仙可沒有雄哥那麼好的耐心,兩句話沒說完,他就已經掐住了灸舞的脖子,幸虧修、蘭陵王、雄哥還有幾個獄卒一起拉開了他,否則,他絕對會活活掐死灸舞的。
有那麼一瞬間,灸舞真的巴不得醫仙掐死他。但只有一瞬間而已,因為他又瞥見了梟那張透著得意的臉。他不能死的!他死了,鐵時空就真的完了!梟,你別得意,審判結束,總會要簽字畫押,只要我能拿到筆,你就死定了!
梟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他遲遲沒有下令讓灸舞認罪簽字畫押。而是又傳來了證人毆飛和歐路,把一大堆令人髮指的惡行硬塞給了灸舞,還口口聲聲說灸舞掌握了白道的機密。
“梟!面對這麼多人的控訴,人證證明,你還有什麼話說!”梟突然大聲問道。
灸舞的眼中現在連淚都沒有了,他就一心等著簽字畫押,他希望修和蘭陵王能提出來。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在藐視我們白道公堂麼?”梟卻把大家的注意力帶到了另外的方向,“你不認罪?”
灸舞忽然破天荒地點了點頭,認罪就認罪,只要能拿到筆,讓他現在幹什麼都行。
梟心裡冷笑了一下,哼,想拿到筆,沒那麼簡單,他看上去像被激怒地一樣:“看來你是真的不認罪了。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