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祈還是笑著,陰冷立即彌散。就在這瞬間,離將近在咫尺的夏月祈抓在手中,一把薄弱蟬翼的刀橫在他脖頸間。
離居然跟我心靈相通了一回,我對他一笑。這傢伙緊皺眉頭,對著絕瞳說:“你的主人在我手中。”
絕瞳卻是淡漠一眼,絲毫不緊張地說:“要做本尊主人地人還未出生,昔年本尊與李家先祖汝陽尊神打賭輸了,依照約定,要為李家後人做三件事,如今消滅這一干人等便是第三件,他的死活與我何干?”
再次崩潰,算計錯誤,之前絕瞳這廝說是報恩,我還以為是欠了李家的恩情,那抓住夏月祈便可威脅他。誰知道竟是這樣一種局面。
“誰相信你的鬼話!”離憤然說。絕瞳看也不看
讓離要殺就動手,他阻止都懶得阻止。
我與離一時間騎虎難下,只得對夏月祈施了定身咒,直接扔出了龍淵殿。現在談生意的物件便是絕瞳。誰知還沒開口,絕瞳就先說:“除非拿神器無憂來換他地命,否則免談。”
他孃的,神器無憂。我哪裡有那東西?以前也只是聽魔君夜天提過,無憂這神器連女媧都只能借用,而不能擁有,再說三界六道都未有人見過其形,未聞其聲,三界六道法力那麼高地傢伙們都在找,我哪裡去拿?
絕瞳聳聳肩道:“那就免談了,冥神元神加上魔界之王的三魂,興許能煉出絕世武器呢。”
“你他娘地,都說是也許。你還弄?要不,你用我的元神去煉好了。”我惡狠狠地吼道。
他抬抬眉毛,斜睨我一眼說:“雖然你身上蘊含著本尊也未知地東西,但能比得上神界的戰神?”說著,他閒庭信步,優雅地走向龍床。
我掙扎而上,才跑兩步,便被離施了定身咒,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月凌安睡的容顏,純淨如嬰孩。
“別怪我,我捨不得看著你死。”離輕聲說,白衣飄袂,摺扇輕搖,凌厲的白光化作閃電劈向絕瞳。那閃電在絕瞳地結界上闢出一道口子,絕瞳的結界如玻璃碎裂,脆生生抖落一地。
絕瞳陡然停住腳步。
打中了吧。我驚喜,竟不知離的法術如此高深。離卻沒有如我預想般趁勝追擊,反而是悠然一躍,向後縱身。
就在此時,絕瞳猛然轉身,冷冽平靜的褐色眸子化為絕望的幽深與凌厲的憤怒,絕望的黑色潮水混著銀色波光鋪天蓋地席捲向離,離縱身到了龍淵殿門口,絕望之瞳地攻擊波讓龍淵殿搖搖欲墜,大殿塌陷了一半,這深如大海的攻擊。
我暗叫不好,離定然抵擋不。卻不料下一刻,離摺扇一開,滾燙如熔岩的火焰鋪排而出,那火焰不同於離宸和留鏡的豔美,卻有一種包羅永珍的溫暖,仿若母親的手撫上我額頭。驀然想起離那句沒頭腦的話:“愛本是恨的來處。”這火焰不是懲罰,不是恨,不是仇視,而是愛。
火焰與海水相撞擊,愛與絕望的對決,震天的轟鳴,大地顫抖,仿若世界末日地哀號。龍淵殿紛紛倒塌,帶起許多的粉塵。
陡然,水與火的相持化作糾纏,像是黑色與火色的兩股繩扭成的柱子。巨大的柱子直衝雲霄,陡然消失無蹤。
靜止,看得見夜空幾點疏星,巨大的粉塵直直往我肺裡撞,一併撞擊而來,襲遍全身的還是徹骨的寒。原來,離布的結界已破。
“離——”我尖聲叫,沒有回應,周圍墨黑,也看不到離地身影。
心落入深寒,又一個重要的人在我生命中隕落了嗎?淚不知不覺滑下。
“他居然真的是離火,誕生於虛無。”絕瞳帶著一絲疲憊,嘴角不斷滾落黑色液體。
我不語,絕望與憤怒交織,此刻,我無法催動靈力,唯一的方法,便只是那個燃燒魂魄的禁咒。
於是凝聚所有意念,拈起燃燒魂魄地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