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閣,這讓王管事也有些想不明白此刻相爺心中的真實想法。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二小姐對於相爺的利用價值。
惜夏閣的人看到符仲景匆匆親自趕來,一個個都又激動又緊張的,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但這樣的擔憂卻並沒有持續太久,有人偷偷稍微聽了一下,並不曾聽到相爺對二小姐有任何責罵之言,反倒語氣頗為關心不已,
“父親。您怎麼來了?”符夏微微一笑,嘴裡這般問著,心中倒是並無多少吃驚之處。
邊問邊行了禮請符仲景坐下,裝模做樣的也讓要林兒上了下茶,畢竟這也算是符仲景頭一回來她這女兒的屋子,禮數上自是沒必要有失讓人說道。
符仲景倒是擺了擺手,示意符夏不必拘束,坐下之後徑直問道:“阿夏,為父聽王管事說了你的事,這事寧王那邊的態度到底如何。你能不能跟為父稍微說道詳細一些?”
開門見山,符仲景此刻的確是在意此事的,不論如何。符夏現在畢竟是相府二小姐,更為關鍵的是將來那一層身份,所以這個時候還跑去給寧塵逍做一個月的丫環,不僅名譽會掃地,而且最重要的是男女有別,這一個月相處下來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光是後面一點,沈靖那邊他就沒法交待,哪怕人人都說寧塵逍有斷袖之癖,府裡頭養了不少美男。對女人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再如何那也是個男的。而且府裡還有那麼多男的,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
是以。此事可不僅僅只是符夏丟臉,相府丟臉這般簡單,還牽涉到日後三皇子的大計。符夏本就為庶女,若再背上這麼一層臨時身份的話,莫說想嫁入皇室,就算是普通大戶人家也會望而生畏。得不到皇室許可,三皇子的大事便會憑生風波,事情倒真算是動一發而牽全身了。
“父親,此事女兒自個也還沒弄太明白。”符夏見狀,很是委屈地說道:“那日在長安公主府林園內遊玩,運氣不好,正好碰上寧王。他二話不說直接便要跟我再打個賭,我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符夏的說法還是跟對著王管事差不多,並沒打算多鋪開:“事情就是女兒先前跟王管事說的那些一樣,此事不論如何都因女兒而起,女兒也不願意再讓父親為難,所以決定如了寧王的願,讓他出了那口氣。還請父親莫要怪罪女兒,女兒也是逼不得以。”
“阿夏,此事為父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寧王的性格為父也一清兩楚,他要找誰的麻煩根本不會顧忌任何。”
符仲景和藹而慈祥地說道:“為父就是想知道,這次寧王的態度是不是當真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但凡有一絲商量的餘地,為父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得想辦法說服寧王改變主意,不能讓你去那裡當什麼丫環。受罪不說,這對你的閨名可是巨大的損害!”
“父親,您能夠如此替女兒著想,女兒當真感動不已。”符夏一副極其欣慰高興地模樣說道:“不過,此事女兒已經考慮清楚了,若是不按寧王說的去做的話,指不定到時寧王又攪出什麼更大的刁難之事來,那樣的話,到時反倒只會更加影響到咱們相府的聲譽,只會更……”
話還沒說完,符仲景卻是打斷了符夏,很是堅決地說道:“好孩子,你能夠處處以相府的聲譽為重,為父很高興了。此事你暫時也不必太過悲觀,為父這就出府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跟寧王好生商量一下,只要不讓你去當一個月什麼丫環,其他條件,為父大不了任他去提便是。”
說罷,符仲景也沒再打算多做逗留,起身離開之際,還好言寬慰了符夏兩句,示意其不必擔心,在府中等著好訊息便是。
符夏沒有多說,一副高高興興感動不已的模樣謝過,將符仲景送出了門。
符仲景這會跑去找誰,符夏心中再清楚不過,不過倒是完全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