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找的偏偏是長安公主府的下人。出發點上便沒有給她們留下任何好說道的地主。
不過,姚夫人這會心中倒也沒有太過擔心,於她看來。就算符夏真的沒有動手推自己女兒,但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半點的責任。至於女兒認定是符夏動的手,畢竟慌亂中有些誤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沒什麼了不起的。
而姚氏倒是沒有姚夫人那般樂觀,她心知姚玉瑩的性子,同樣也清楚符夏做事的手段,一會那兩名家丁說出來的實情怕是不會怎麼好聽。
更何況,戚氏心思那般陰毒,怎麼可能真的只是替一個不相干的人出個頭這般簡單。沒有打壓姚家讓姚家丟臉吃虧的那種動力,肯定是不可能如此上心盡力。
事實證明,姚氏所料一點不假,那兩名家丁當真並無任何顧忌,也無什麼隱瞞,直接將姚玉瑩遇上符夏後的事情都說道了一遍,就連姚玉瑩那些罵人的原話都一字不改的學了出來,一時間整個遊廊上的人都神色怪異的看向了姚玉瑩,顯然沒有料到堂堂國公府的嫡小姐當眾也敢暴露出如此低俗不堪的脾性來。
雖然早就有不少人知道姚玉瑩頗為任性驕縱,但驕縱任性若是再加上粗俗無涵養與心腸歹毒的話。卻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姚家人竟然還想把姚玉瑩嫁與五皇子,也難怪五皇子一直都瞧不上了。
不少府中有適齡公子的貴夫人心底裡頭都暗自留了一份心眼,不論如何。也不敢讓自家孩子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進門。
戚氏則顯得極為得意,她與長安公主的交情本就還不錯,事先又打點了一下這兩名下人,讓他們不必有任何顧忌隱瞞,有什麼說什麼就成,誰都不必擔心,到時不論有什麼事都自有她替他們擔著。
那兩名家丁也知道戚氏與自家主子的交情,再加上收了人家的好處,哪裡會不做這種順水人情呢。反正也不是讓他們說假話,只是如實道來便可。因而也沒什麼好怕的。
聽完這一些,姚夫人一張臉黑得嚇人。狠狠的瞪了姚玉瑩一眼,心中暗自嘆氣著自己女兒的不爭氣。
再大的恩怨怒氣都好,女兒想怎麼出氣都成,可有些話卻絕對不能擺到明面上,有些事也不能當眾去做,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個女兒竟然如此沉不住氣。
當眾失儀丟人不算,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那麼一個低下之人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本就丟了顏面自降了身份,結果次次還讓人家給壓了一頭,最後愣是以自個當眾掉入碧水池裡狼狽收場!
可再如何,姚夫人也只是氣自己的女兒沒用,教訓人沒教訓到反倒是丟了顏面,打心底裡頭,姚夫人卻依然不覺得姚玉瑩有什麼真正的錯。
錯都錯在符夏,不是這個可惡的庶女惹怒了自己的女兒,玉瑩又怎麼可能當眾被氣得失儀失態,那般狼狽丟臉?
當然,還有這多管閒事、成心要與她做對的噁心戚氏,這筆帳她日後必將會好好的跟她們算!
“行了,就算他們說的是實話,那也不代表我家玉瑩落水便跟符夏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姚夫人收拾好心情,面不紅眼不跳地說道:“當時他們也只是沒有親眼看到符夏動手,卻並不代表符夏就一定沒有旁人難以察覺的小動作。不然的話,玉瑩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掉入水中?”
聽到這話,戚氏當下便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姚夫人,嘖嘖稀奇道:“哎呀呀,你們姚家當真是好大勢力,好霸道的口氣呀,這事實都擺到面前了,竟然不但沒有一點的羞恥感,反倒還能理直氣壯的繼續冤枉人家小姑娘!”
“現在事情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打一開始就是你們姚家人沒規矩沒修養沒道理的跑上去無故罵人辱人,人家小姑娘不搭理,惹不起還真是躲都躲不起,姚家人就是霸道呀,追過去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