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得太子妃單獨宴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相府就算有人心裡有想法也無用。總不可能連明面上的臉面都不去顧及。
太子妃那兒,符夏前世也是去過的,不過因為沈靖一直跟沈旭走得近。明裡暗裡與太子的關係都要疏離一些,所以她自然而然也與太子妃交往得比較少。
但對於太子妃這人,符夏的印象還算可以,當年眾多皇子爭儲。太子做為第一個被沈靖清除掉的拌腳石,下場比起沈旭來還算是輕的。不過對於對於太子而言,廢立再加終生圈禁,這其實比死還要磨滅一個人所有的希望。
在那樣的時候,太子妃本是有機會獨善其身。不過此女也算是有情有義,最終還是跟隨太子一併前往圈禁之地度過餘生。
單憑這一點,便足夠讓符夏對太子妃這人另眼相看。莫說是這一世根本不存在爭奪對立這樣的絕對不可相融,就算是前世。處在不同的立場為死敵,卻也照樣不妨礙她心底裡頭對太子妃的尊重。
太子東宮守衛森嚴,但太子妃早早就派了人特意等候符夏的到來,一路皆有人接引順暢無比,根本不必擔心任何事由。
這樣的待遇當真是極為重視。
看到太子妃的時候,符夏按照應有的規格朝著太子妃行禮,卻是被太子妃直接上前托住,親暱不已的示意她免禮便可。
“免禮,今日咱們就是聊聊家常,說說私已話,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用不著那般多的拘束之禮。”
太子妃親自領著符夏到一旁坐了下來,神色倒也當真自然得很。
符夏見狀,自是再次謝過,而後也不再多禮,待太子妃就坐之後便跟著坐了下來。
太子妃是個心思極敏之人,考慮此次她們之間頭一回單獨見面,直接讓人蓮塘畔景色優美之處擺上上好的糕點瓜果,沏上一壺香茗,邊賞景邊聊天,如此一來自然也就比著其他的接見方式要輕鬆自在得多。
更主要的是,這樣挨著坐一塊,下意識的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於太子妃來說如此安排自是她最希望達成的效果。
“阿夏,我這般叫你可好?”太子妃親暱的說著:“雖然才見你兩回,不過之前可是早就聽我姑母提及過你的,也算得上是對你神交已久,平日裡我在東宮也沒什麼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很早前便想好好跟你一起說道說道來著。”
“太子妃如此說,實在是折煞了阿夏,能夠得太子妃垂青,是阿夏的福氣。”
符夏自然也知道太子妃如此舉止言辭肯定絕大部分是客套話,這種主動放低身姿的示好顯然是有著另外一層特別的理由在其中。
她也知道,太子妃的姑姑便是江家如今的主母、太子的舅母戚氏,戚氏將她對上姚家的那些事情說道給太子妃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就憑那些當然不可能真如太子妃所言,讓其對她有什麼神交已久的之類,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太子妃之所以這般最為主要的還是衝著寧塵逍而去,畢竟她如今掛了個未來太子妃的頭銜,哪怕只是個花衣架子,但也架不住人家其他的想法與打算。
“你呀,可別以為我說的是客氣話,這東宮裡頭的日子看著風光,實則比哪裡都無趣得緊,而且想找個能夠好好說話的人還真是不容易。”
太子妃笑笑著看向符夏,繼續說道:“這裡頭的人呀,要麼便是什麼都不敢跟我說,要麼便是滿口胡話,說什麼都沒意思還真不如不說。時日短倒還不覺得,時日長了,你便會覺得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太子妃的話,阿夏明白。太子妃身份貴重,有的時候有得必有失,這也是再所難免的。”
符夏簡單回應了一句,倒也算是心裡話。
聽到符夏這般說,太子妃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深了起來,連連點了點